君桥死后葬入君家祖坟,君家重风水,罗盘八卦测得君桥之墓应坐北朝南。君桥遗言却执意违背风水之规,将墓门面朝北方,陪葬品仅只寻常木制机甲鸟;据后人传,其遗体入棺之时双手置于胸前持握块白玉面具,面态安详,可谓寿终正寝。
那时切还早,切都还很早。
不由笑出声,眼泪却忽然汹涌地流淌下来,笑得很难听。手紧紧握着那只机甲鸟,紧到手掌被硌得生疼,另手捂住嘴,努力压低声音痛哭。
若是可以选择,希望从来没有爱上过她。
但没有选择。命运不会给选择,即使重来千次万次,还是会遇见她,并毫无选择地把所有时光都赔给她。
……
把时间去惦念她,越是惦念,就越是孤独。
心里沉甸甸,忽然很心疼她。其实直以来,她都是最让人心疼那个。
以前苦难到来时,还有那个人帮她抵挡,和她起面对。但现在,那个人离去便成她最大苦难。世人俱都渴求长生,于她却是永远都摆脱不枷锁,牢牢铐着她,将她每日每夜都在桎梏在无边黑暗中,点点磨损侵蚀着她最后希望.
“君桥,走。”
太阳将将要隐到群山之后时,她这样和说着。意料之中,她目光没有在身上多作停留,也没有多作驻足。也是,她所留恋都已经在她身旁,自然是不用多看。
……
……
百年之后,天下大易,门派兴衰,霸主更迭。所有存在于江湖中风云人物,俱都沉没在无情时光洪流中。
对于君桥此人,只乱花君家记录历代谷主生平族谱上曾载:
乱花第八任谷主君桥,生年五十八岁,平生命途多舛,幼时丧母,青年丧父。又经谷主之位变更之异,后东山再起,稳坐乱花掌门首座,终生未嫁,临终前传位于族外远亲。
还是坐在原位,没有与她道别,即使知道这或许是们最后次见面。她什也没有拿,只给留下这只机甲鸟,然后孤身人缓缓下山。目送她背影点点消失在山间迂回小道,于桃花林中再无踪影.
天色已黑。还不想走,手里直拿着那只机甲鸟。手指在鸟身上来回抚摸,无意中轻轻摸到机甲鸟肚子上突起个小机关,下意识按下它。
有点陌生声音响起——
“南泱尊主,该吃晚饭。”
脑中忽然浮现十几年前,在个繁华嘈杂灯会上,将这只机甲鸟赠与她,鸟儿灵活地停在她肩头;还有那个名叫郁水关地方,那个年轻拿着这只机甲鸟兴致颇高地向她展示鸟肚腹中储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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