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说些什,只有拿起面前酒
三天后早早地前往夷山山顶。此时正是五月初好天气,四月将将过去,古话称四月为“槐序”,是桃花盛开好时候。夷山上桃花开得很旺,漫山遍野地铺过去,似是卷地粉白海浪。要到山顶时,远远地看见顶峰桃林中筑有个小亭子。亭子里依稀坐个人,背对着,正面朝远山安静地喝茶。隔着层层桃花林看她,只是觉得抓不住,也握不住。
她来这早。
没有耽误时间,加紧步伐,很快到亭中。她听见脚步声,微微侧过头看着,从未被岁月侵蚀过脸上带着淡淡笑:“君桥,你来。”
她还是与记忆中样,不论是幼时记忆,还是二十余岁时记忆。已经老,而她依然这年轻好看。她仍穿身素白长衣,长长黑发披散在背后,几缕青丝随着吹过微风轻轻浮动。她腰间还挂着几年前那个玉葫芦,葫芦似乎直被她精心收于身侧,玉质表面点点破损都没有。
“你来真早毒匙。什时候来?昨晚吗?”在她对面坐下,拿起她面前水壶向自己杯中倒杯茶。抿小口后才忽觉,壶中竟然不是茶,是酒。
名机械答道:“谷主,您没有为创造休憩功能。”
“手艺,比起爹来到底还是差些。”
“谷主?”
“无名,”笑笑,“你知不知道,很久以前有个人也叫这个名字,是爹为保护亲手做机甲人。但是他已经死,挫骨扬灰,尸骨未存。还有那仅剩几个忠心侍从,无己,无功,他们都为保护去世。爹死,他们也死,这世上还能相信哪个人呢?”
无名没有回答,只是疑惑地歪歪脑袋。
南泱手里直拿着酒杯,眼睛悠悠地在酒面和脸上扫两圈,轻声答道:“无事可做,三天前便上山。你来得也很早,什时候到?”
注视着她脸,轻笑声:“刚刚到。”
“……这些年,乱花谷切可好?”
“都很好。你呢?”
她沉默,双手摩挲着酒杯,往口中送点酒,然后目光看向亭外远山:“得过且过罢。”
“努力地想把你做得和无名模样,但始终不会样吧。”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说什,无奈地摇摇头,“唉,只能和没有感情机甲说话,做人是不是太失败点?”
“谷主是堂堂中原乱花谷谷之主,万人艳羡,谈何失败?”
“说起来,真不知道那些人羡慕什,”自嘲地笑笑,抚摸着手里白玉面具,“好像什都有,但却什都没有。如今能真真实实握在手上,也不过这块面具罢。”
“……”无名迟钝地看着,以他那简单脑子恐怕已经被绕得乱七八糟。
“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呐,古人诚不欺。”大笑几声,可并没有人应,只能将目光专注投向苍凉无边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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