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问这话。”南泱别过头去,不再作答。
“哈哈,糊涂,素来知道你是个怎样人,是错,不该问你这种问题。你可别生气。”
“……”南泱默不作声,只是垂着眼睛。
容怀又笑道:“仔细想想,这多年修道修道,到底还是不知修到些什。可交心也无,可对饮也无,到残烛之年,不知会不会有遗憾。”
“师兄,你心中装太大东西,若是处理得当,便是天下大爱,若处理不当,就可谓野心勃勃。不知自己在你心中算不算个交心人,但与你直走得很近,旁人看不出,能看出,喻修师兄他也可以。他有时候和你说话,你要仔细放心里想想。”
南泱开口道:“前日里收到师尊来信,他说要秘密来到这里,此事只得咱们三个知道,不可告诉任何人。师尊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们,冒着此等风险也要亲自动身。”
“……他过来便过来罢。反正就算北罚无人留守,也没有人敢动那个贼胆子,师尊过来,也能助们臂之力。”
“话虽这样说,但师尊身体你也知道,早已今非昔比。虽然当年黄泉蛊毒解,可还是觉得留下严重影响,喻修师兄也同说过这件事。”
容怀笑笑,轻声道:“黄泉蛊毒……果真解?”
“……师兄刚刚说什?”
华程度自然不低。这里百姓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过不几天将会有怎样灾难降临,他们夜晚依旧热闹熙攘,大街小巷挂满高高低低灯笼,如同白昼。
每经过个贩卖小饰品或食物小摊,妙善都会停下来,遍又遍不厌其烦地询问轻欢想不想要玩想不想吃,但没有任何个东西能惊起轻欢眼中那片死水。
走好会儿,轻欢才开口说第句话:“……累。”
“那边有个茶棚,们去那里坐坐。”
“……嗯。”.
容怀只是笑着,对于南泱难得说出这大段话没有做
“没什。师尊能过来,是很好事。”
“嗯。”
“南泱,若有朝日师尊驾鹤而去,这掌门之位,你有何见解?”
南泱沉默半晌,答道:“师兄,你若是有意登顶,无何意见。论二位师兄德才能力,理当都能胜任此位。”
“倘若以后与喻修师兄站在对立面,你又帮谁?”
“喜欢?”容怀捡起小摊上摆着串玉流苏,面上表情颇感兴趣。
南泱眉眼垂得很低,淡淡地扫扫容怀手里玉流苏,答道:“还好。”
“别总苦着脸,你这几天精神直都不太好。”
“没事,师兄。”南泱声音平静如水,她顿顿,又道:“咱们还是尽快去办正事吧。”
“不急,等天再黑些,人再乱些,倒也不迟。”容怀慢条斯理地掏出些银两,买下手里玉流苏。他们两个人又接着转身慢慢在这条嘈杂街上行走,这里正是离闻惊雷驻扎之地很近闹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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