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泱合上双眼,侧过脸去触上轻欢唇,内敛而温柔地亲吻。
轻欢微微睁开眼,认真地看南泱颤抖睫毛。
或许自己是预见到什,所以才说,会没有条件地原谅她。是在安抚南泱,也是在暗示自己,这是自己喜欢女子,她不该与她生任何气,不论发生什。
心里深埋念头如株新芽,欲破土而出,却始终被那层薄土掩埋着,只等下个契机,或是长久时间来叫它显露出来。
轻欢将南泱唇轻轻含着,柔软清凉,还带着糖葫芦糖衣上甜腻,让人不忍心再用点点力,也不甘愿如此浅尝辄止。
“轻欢?”
“不对。”
南泱不禁轻笑声,摇摇头:“又胡闹什,你不是轻欢是谁?”
“不样,那只是名字,可以叫许多名字,”轻欢突然站住脚步,拉着南泱也停下来,“可只有唯个身份。”
南泱停在原地,偏头静静地看轻欢脸,神情犹如初冬湖面,面上分明覆层薄冰,冰下却有温柔水安然流动。许多人都只看见这层冰,唯有个人,看见冰下细腻柔软。
南泱不答话,只是就着轻欢手又低头咬口糖葫芦。片刻后,嘴里含着山楂含糊道:“你……会不会觉得很闷?”
轻欢扑哧声笑出来:“你早先从昆仑下来时就问过这话,当真这在意这个问题?”
“以往听许多人都这说过。”
“那你怎以往都不在意,偏偏现在这会儿在意起来?”
“以往是他们,现在是你,”南泱声音轻轻,裹挟隐隐抹温和,“可……毕竟做这许多年尊主……”
爱到极致,便心疼到极致。
、
二人循着君桥留下印迹路找到中央城郊,寻到君桥马车和护卫等人,君桥则负手站在马车侧,和无己,无功以及已经修好无名嘱咐什。
君桥看见南泱已带轻欢回来,面色稍稍舒缓:“所幸没发生什事
轻欢用余光扫扫周围,天早,这条小道上个人都没有。她安心地欺身上前,扣着南泱手将她逼得后背靠上古朴砖墙,用极近温和目光看着南泱低垂眉眼。距离太近,两人身体紧紧贴合在起,她还能够听见南泱胸腔里“咚,咚”跳得剧烈心跳,那样强而有力。
她将下巴搁在南泱肩头,唇轻轻贴在南泱耳畔,声音压得极低:
“是你妻子啊。”
南泱耳朵因为那潮湿热气刺激,变得通红如血。
“心里喜欢你,所以你不用担心自己闷,你什都喜欢。你可以是所有人尊主,但只是个人妻子,你最不需要顾虑,就是。因为喜欢你,便可宠着你,包容你,没有任何条件地原谅你。”
轻欢明白南泱想说什,打断她话:“那你说,是什人?”
南泱垂头想想,回道:“徒弟。”
“不对。”
“……北罚弟子。”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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