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也是要做。”南泱轻咳两声,走到那堆放打杂物桌前,拿起两根竹片,看向轻欢。
轻欢也走过来坐下,她早先叫云棠师姐专门教过她,所以窝竹片手法虽不说醇熟,但也有模有样。南泱微微倾过点身子,专注地看着轻欢手里动作,自己手里也略显笨拙地照样去做。
宽大印着白鹤压花袖口顺着南泱手腕滑下些,露出她左手腕上暗红色如莲花般疤痕,轻欢目光不时停留在上面,如此反复看好机会。
“师父,你直都没有说过,你手腕上那道疤……记得小时候你手腕受过伤,但是从没听你说过是怎样伤。”轻欢看着南泱柔美侧脸,温和道。
“与你无关。”南泱淡漠回道。
轻欢眼中盛起笑意:“是,师父。”
饭后,轻欢便真就随着南泱去她寝宫。
轻欢边走,边默默注视着走在她前面南泱。那样纤瘦窈窕腰身,那样乌黑如丝绸长发,还有那随着动作缓缓飘荡宽袖长摆,像初冬新落雪花,轻轻骚动着她心。鼻尖偶尔传来南泱身上独有清冷梅香,让轻欢觉得,就这走,这条路永远都不要完,这样走辈子,她也是愿意。
但总不可能成真,时间不会因某个人执念而凝固,也不会因某个人遗憾而倒回。
进南泱寝宫,南泱环顾四周,挥退所有侍女,坐在边椅子上。
眉,“疏雨,你记错,咱们同床共枕这些年……”
疏雨见云棠目光淡淡投过来,急得喝止她:“谁和你同床共枕!”轻欢笑,疏雨又压低声音道:
“你是真不知道状况还是装不知道,惊浒师兄喜欢是你!他今天是偏拖着问你那些零碎小事,才不是和他腻歪。”
轻欢敛笑意,半晌才道:“……既然如此,你和师姐说明白就完,还来找什麻烦?”
“才不要告诉她,就是要她吃醋。最喜欢看她为别人在乎样子。”疏雨笑得贼兮兮。
轻欢微怔,随即苦笑下,是啊,师父许多
轻欢在南泱身边坐下,问道:“师父,叫来做什?”
南泱端起茶杯喝口,抬眼看看轻欢,口中有些嗫嚅:“你……不是说包完饺子,就和做灯笼?”
轻欢愣,回想下,好像早些时候确有这回事。
南泱指指对面桌子:“竹片和红布都叫人拿过来,你现在就做吧。”
“好啊,不过师父也要过来起做。”轻欢看着南泱,觉得这时候师父可爱极,有点别别扭扭,耳廓也开始微微泛红,真是可爱。
“简直作死。”轻欢嗤笑声,看看旁边正和云棠聊得欢边子趁,坏坏笑,将自己装满鸡屁股碗偷偷换给他。
疏雨给她个干得漂亮眼神。
直安静吃饭南泱忽然道:“轻欢。”
轻欢忙收起那副嬉笑表情,认真看向南泱:“是,师父。”
“饭后来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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