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木质机甲耗子,个头小得精致,头部更是精细,雕得栩栩如生。君桥将那耗子放在桌上,道:“你拿手去碰它看看。”
南泱抬起右手,手指轻轻戳戳机甲耗子小小脑袋,那木耗子立马活起来,像只真老鼠样悉悉索索动来动去,十分慌张样子,无头无脑地在桌上乱窜起来。
“摸摸它脑袋。”君桥边上药,边含笑提醒。
南泱顺言去摸摸木耗子脑袋,那耗子忽然就安静下来,停留在南泱指尖,弓起上身半立起来,前面两个小小爪子下抱住南泱指尖,雕得精致小嘴轻轻啃上去。
点都不疼,还有点痒痒。
“你伤是手,自己怎上药?来帮你。”
“承蒙关怀,自己来就好。”南泱语气仍旧淡淡。
君桥不再和她客套,直接拿药膏,另只手握住南泱左手。
冰凉触觉在自己温热手掌无限蔓延开来。怎有人手这样凉?真是从那极北之地过来,比不得乱花谷四季如春,连体温都比常人低这多。
南泱十分不适那突然包裹住自己手温热,那温度像是要将自己烫伤般。她向来都不习惯和别人有什身体上接触,于是微微挣扎。
泱点上台昏黄烛台,沉默着坐在桌边,桌上摆着干净纱布,金疮药膏等医用杂物。
她看着自己血淋淋左手,不出声地微微叹气,将那已经完全染红纱布圈圈取下来。
原先被铸剑熔浆溅伤伤口,因为染矿石毒,所以本就愈合得极慢。现下好不容易结痂,这打斗又裂开来。
南泱将伤手垂在边,右手拿起罐酒,眼睛眯,朝伤处浇上去。
“嘶……”南泱疼得闷哼,左手不住打颤,脖子上都鼓起条青筋。
南泱专注地看
君桥捏住南泱不听话手,道:“你躲什?好歹们也相处这些天,你依旧反感?刚刚不是还帮挡那狼牙棒。”
南泱闻言,只好不再反抗,任由君桥去折腾。
君桥先拿去毒药水,均匀洒在手腕和手掌伤处。那去毒药水浇上去,接触到血肉,立马发出呲呲声音,像是要将肉腐蚀掉般。
阵剧痛由手腕传来。南泱知道那个药水效果厉害,却也照样不太能受得住,眉毛皱紧紧,又疼得眯起眼睛。
君桥看南泱那个模样,轻笑声:“堂堂北罚尊主也怕疼。”说着,君桥从袖口又掏出个物什,在南泱眼前晃。
君桥回房换身干净衣衫,也不休憩,来到南泱房门前,犹豫着敲敲门。
“南泱尊主,在?”
南泱左手还向下留着未干烈酒,她疼得直眯着眼,抬眼看看门口,轻咳两声,去掉声音中颤抖,道:“请进。”
君桥推门进来,看见南泱这副形容,微微敛眉:“伤严重?……适才都是武艺不精,连累你。”
“你剑法不错,只是反应稍稍欠些。”南泱低头,擦干自己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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