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容怀很惊异,这把剑若是铸成,怕是要超过这世上现存任何把名剑。
这把剑,南泱真打算给个小孩子用?莫不是在这铸剑池里呆十几天,脑子烧坏掉吧?
“嘶……”南泱忽觉脑中刺痛,手指按上太阳穴,使劲闭上眼睛。
容怀见状,只能拍拍南泱肩,递点真气过去。南泱再这样劳累下去,铁打身子也是要垮。她这些天来数次头痛,某天晚上还吐过次,容怀见着,心里怎能舒坦。
“你那徒儿最好是不要辜负你期望。要不然,怎对得起你这个样子?”容怀转身走向铸剑池,看着自己熔炼液体,摇摇头。
?个剑范而已,你和绣花样,把剑样子至于这认真?”
将近完成泥胚上,把长约三尺三寸精细剑形已出,剑身上有繁复完美凤凰图腾,九天吟啸地昂首欲飞,无比华丽动人。
“上回做剑范,还是小时候在鸿飞阁修习铸剑术时。这多年没碰过,难免要多花心思,要是交给师兄,这样剑范怕是两天就做完。”南泱少有地说长段话,神色柔和而认真,只是那清茶般清润眼睛红得可怕,浅色瞳仁周围圈血丝密布。
“做完这个,你回去歇歇吧,过几天再来。做剑身矿石,要用这里还是……”
“不,用。”
是夜,南泱终于亲眼看着剑范入炉,才缓过直撑着股气,身体疲惫排山倒海般涌来,若不是她内力浑厚,又异于常人,哪里熬得过这几天几夜不眠不休。
容怀将她送出铸剑池门口,嘱咐几句就又回到铸剑池中,关上石门。
世人皆见容怀表明光鲜温润,君子如风,哪里知道也是这般日日夜夜在铸剑池中苦熬过来,才得以铸成天下名剑。
南泱本想早些回荣枯阁好好沐浴番,但脑中又不自觉地蹦出轻欢那孩子模样。上次见她,她还跌坐在梅园中失魂落魄,这些天不见,也不知在鸿飞阁学得怎样。
就像三年前那般,南泱只想去看看轻欢,哪怕就是透过窗户看看她睡得安不安稳。她这些日子忽略轻欢情绪,从荣枯阁到鸿飞阁变动,是不是让轻欢无所适从呢。
容怀挑眉:“你?你还私藏铸剑石?”未等南泱作答,容怀又敲脑门:“等等!莫不是那个……是当年,师尊赠给你那块……!”
南泱点点头,随着她动作,又两滴晶莹汗珠滚落。
“那是师尊送给你拜师礼啊,如此珍贵铸剑石,你确定要用在这把剑上?”
“东西只有发挥所用,才拥有价值说。那块铸剑石,不铸成剑,就永远是块废石。”南泱神情平淡,好像那块铸剑石不是她样。
鸿升云送给南泱铸剑石,就好比南泱送给子趁云棠剑,以及轻欢流玉样,是很重要师门赠礼。且不先说那东西意义,单说那块石头价值,举世无双,材质天下再找不出第二块来。鸿升云送出手东西,向来都不是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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