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泱静静站在棵梅树旁,雪青长剑在枝头随意挥,不需用眼去看,她就能掌控每片花瓣飞下轨迹。那样抄手闲适淡然,每个动作都时刻表现着她高深莫测实力。
轻欢看着那梅树下白衣翩然清冷女子,胸口阵酸涩。她忽然觉得,虽然师父那靠近地站在那里,却又与她隔个天地轮回,遥远得永
“什?……右手?!”轻欢脑子下空白,她本就极为心虚,南泱突然提出这样高难度要求,更让她不知所措。垂在身侧右手不住颤抖起来。
右手……系着三年前那段她懵懂时期,最不堪也是最不愿想起段过往。记忆犹如洪水猛兽,汹涌而来,瞬间打垮轻欢好不容易积攒自信。
“你试试罢。要看看这几年你右手恢复如何。”
“师父!”轻欢急道。
南泱看着轻欢目光顿时柔和起来,她缓缓走上前,手搁到轻欢肩头,温声细语:“欢儿,你怕什,在这里,你还怕什?”
打落十二片花瓣。南泱从容轻跃转身,步踩上第片落地花瓣,同时薄如蝉翼长剑刺穿空中另片,剑撩起剑风又把其余花瓣掀起个恰好完美高度。
南泱转身旋转再次踏上第二片落地花瓣,俯身几乎贴地,剑尖又精准刺中片,丝毫不差。其余四步,皆是此套路。
南泱这整套剑法耍下来,正好踩六朵花瓣,每朵步法都对应个姿势刺中空中梅花,她看起来十分轻松完成,动作快到不仔细看都看不出具体姿势。
南泱利落收剑,望向边略显呆滞轻欢:“看清?花会为你打落,你按照刚刚姿势与步调,用戒尺打中即可。”
“师父,太难吧!不是说教入门剑法?”轻欢苦着小脸,脸为难。
是啊,怕什……
轻欢时沉默。她不仅是身体上障碍,更多是心理上障碍。当年那撕心裂肺接筋之痛历历在目,所谓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日常起居都不太敢动右手,现在要拿剑,又谈何容易?
空气都静得凝固。
南泱等不到轻欢回应,只是叹气:“罢。你需记得,年龄成长和剑术精进都不是最重要,看透你心境,突破你心境,这才是北罚修道。你先用左手来练吧。”
轻欢觉得这刻自己没用极,她不能理解师父口中道,也不敢去做些事。她什都不会,什时候才能追上师父呢?辈子都追不到吧。
“这就是基础六步入门剑法,你定要练好这六步。其余更高技艺剑法都源于此六步,又受克于此六步。万物皆有其源,源头是最简单,同时也是最能制住万物。”
“哦……好……”轻欢心虚极。
南泱看出她不安,安慰道:“你挥剑前按照之前给你心法运功,会容易许多。”
轻欢点点头,左手颤巍巍端起戒尺。
南泱脑中个念头莫名动,眼中闪过不知名丝情绪:“用你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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