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烽也吻他几下,低声道:“你不在,睡不着……”
叶宜彬心头发烫,当彼此呼吸愈见急促,还是慢慢抽回被捉住手,“……去睡。”
原烽无奈,只得放开他,熄灯,与他同走出书房。
之后每日,只要原烽在家,叶宜彬总要替他梳头,不仅睡前,白天也时常梳理;入夜,便嘱咐他按时入睡。原烽要外出巡察,叶宜彬便将桑葚干、枸杞子、细细磨好黑芝麻粉分别包好,交托给跟原烽出门随从,教他怎样煮泡调制。
将近月过去,时值三月上旬,春风款款,桃花盛开。原烽在书房里看书,叶宜彬照旧散他头发,替他梳理。
原烽道:“不急,还有两个,就写完。”
叶宜彬摇头:“子时之前定要睡。如今漏刻已到,睡下吧。”
原烽边写边道:“再刻钟便好……”
叶宜彬道:“你去不去?”
原烽听,停下笔,笑笑,站起身转过来,拉住他手。“听你,这就睡……”
僚语气里,暗示此案不寻常,难道又是桩看似偷盗、实则还有其他利害案子?记得上回,也是个失窃小案,却越牵越深……
叶宜彬看他出神,出声道:“阿烽?”
原烽回神。
叶宜彬关切问:“怎……是有为难之处?”
原烽笑笑,摇头:“没有。”
梳齿滑过发间,缓缓向下梳去。叶宜彬看着这头长发,乌黑茂密,闪动光泽。他反复梳理,顺畅无比,细看多时,根白发也未生,根根都是乌发。
他心中不胜喜悦,又用手轻轻抚摸几下。
窗外春风吹动沉甸甸花枝,燕子轻穿而过,发出轻微扑翅声。
他走到窗前。放眼天澄如水,草软莎平;越过亭台,能望见远处盈盈池面与丝丝柳烟。正是万物新发芳春时节,待会阿烽看书乏,就起在园里走走,今日当真是个丽人天……
他正想着,双手猛然从身后环上他
叶宜彬宽心,唇边现出笑意。
原烽却没说完。“……只要你肯陪。们已经好几天没有……”他挨近叶宜彬,把手捉得更紧。
叶宜彬脸上热,犹豫着低声道:“那事伤身……还是等你,等你闲些……”
原烽没作声,环上他腰,眼中流露出几分失落。
叶宜彬轻轻回抱住他,吻吻他嘴唇和脸颊,“去睡吧……这段日子,多歇息……”
叶宜彬望着他道:“若有难处,你也说给,别独自放心里。”最初两年,原烽还会同他提起官场苦恼,往后便越来越少,几乎不再提起,或许是历练可堪应付,也或许……是怕他担忧。
原烽迎上他目光,不觉心中柔软,郑重道:“……好。”
晚饭后,原烽继续处理公务。文书看完后,他整理好。另据前次巡察所得,还有几个举荐和弹劾奏章要写。
提笔写时,叶宜彬进来。照旧解他头发,慢慢给他梳理。
写好三封,叶宜彬轻声开口:“阿烽,天晚,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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