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稳着步子,跟着原烽出房门,伴着列侍女男仆,前往华灯明璨厅堂。
厅上,原氏夫妇已等在那里。右布政使原信相貌清朗,和颜悦色;原夫人姓杜,名萦,小字倩思,虽已年过四旬,却明眸皓齿,貌极妍丽。
叶宜彬隐约听过,当年原氏夫妻婚事曾在江南闹场风波。
原氏乃官宦世家,名门望族,族中子弟都娶门当户对世家女子,唯独原信却娶商贾出身杜氏女。杜家祖上籍籍无名,这两代靠经商挣来家资万贯,如今家中只有名独女。初闻原信要娶杜家女,族亲长辈个个反对,镇日有兄弟叔伯前来指责,说他贪图钱财,罔顾脸面,书香女子不娶,却
又拿来梳子镜子,帮叶宜彬梳理。叶宜彬拿过梳子道:“走开,自己来。”
他这话虽不客气,语气却并没见怒,原烽笑笑,退离步。
整理清楚后,原烽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见他犯尴尬不言语,连忙道,“不然,看看书消遣?”
叶宜彬终于看向他,开口:“你平日都看什书?”
原烽笑道:“不论。有兴趣便会看看。”
大勇气,勉强放松自己。紧绷身子略略放松,死死困着手指阻力时减缓,原烽便渐渐向前探入,在烫人幽径里轻轻转动手指,涂抹药膏。
叶宜彬脸快熟,他紧抿着唇,极力望向他处,不去注意下身蔓延开来异样酥麻,克制着自己不发出那种难堪声音。
原烽涂抹几次,完毕后,才将手指徐徐退出,替他系好衣带。
看看叶宜彬神情,仿佛是受莫大羞辱,双眉紧蹙,目光低垂,难堪羞愧中透出丝凄楚。
——他在原烽面前,当真是什见不得人样子都有过。
叶宜彬暗自点头。读书当涉猎广博,长见识增意趣,识派别辨良莠,少年人若味囿于科举,只看应试书籍,那便狭隘。
这时,侍女在门外道:“公子,传饭,老爷夫人已在厅上等着,请贵客入席。”
叶宜彬心下有丝紧张。他并不怯见学生父母,也并不怯见为官做宰人,可是……现下见原烽父母,心里总有些隐隐别扭。
他急忙站起身,脚下仍是发软,却依然站住。原烽低声笑道:“若是还不行……就只有扶着你去。”
叶宜彬心中着恼,不理睬他,试着迈步子。沐浴后气血活泛,经脉舒展,又兼番推按,已是恢复许多,虽然走路还不太灵便,但已足可支撑。
原烽愣,抚着他背上头发,措措辞,“……实在委屈。”
接着轻叹声:“做这种事,明明吃苦是,倒要向你赔不是。”
那药确是上品,柔润细腻,凉而不冰,祛肿痛消酸楚,下身又比先前舒畅些。叶宜彬推开被子想要下床,刚着地,腰腿间仍是软,还是走不得路。
原烽道:“别急。”扶他靠回床上,在他腿上轻轻揉按。
他虽不精,却很专注,揉按半晌,双腿酸麻渐去,血气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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