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还想说些什
，却被祁思南打断
：“
这次来，是为给徒弟报仇
。”
给徒弟报仇？他不是师父徒弟吗？师父要给谁报仇？
对……他方才，杀他师兄。
林琅
沈秋庭冲他点点头。
林琅心神消耗太大，
个不慎被白观尘灵剑伤到，身形霎时间变淡几分。
他捂着神魂上伤口，半跪在地上，忽然听见身后响起阵熟悉脚步声。
祁思南站在他身后，声音平静：“林琅，起来。”
他几乎不过脑子地喊句：“师父……”
沈秋庭在旁边看得心焦，咬牙过去把裴子均下巴给卸，把丹药塞进裴子均嘴里。
清虚道君伸手握下裴子均脉搏，喃喃道：“不行，晚。”
裴子均心脉已经被方才那击震得半碎，方才那灵药唯能做，也不过就是替他续半个多时辰命罢。
祁思南闻言怔好会儿，将裴子均小心翼翼地交到清虚道君手中，提起手中灵剑就站起来。
沈秋庭立刻起身拦下他：“你要做什！”
吧。
林琅看着手中那截细长脖子，只要再微微用力，就能完全折断。
他几乎已经听到颈骨折断美妙声音，直到他看见裴子均唇角沁出丝血迹。
他身周魔气实在太重，就算不动手掐死裴子均，裴子均在他身边待久也是个死。
他收紧手指不自觉地颤，浑身肆虐魔气也跟着下意识地收敛起来。
花十几年时间模仿出来人性似乎在这瞬间变成他真实拥有东西，他低头看向心口位置，后知后觉地发现那里有些过分空寂。
林琅循着祁思南声音站起来，恍惚地又喊声：“师父。”
他依稀记得，平日里只要他喊声师父，师父哪怕气得要打他，也还是会把他闯祸收拾干净。
那这次呢？
祁思南闭闭眼睛，又重新睁开：“不是你师父。”
祁思南红着眼睛，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就两个徒弟，这是没个还要搭上个吗？”
沈秋庭沉默会儿，声音艰涩地劝阻道：“思南，听话，师父和你二师兄都在，他们都会给子均讨个公道。”
祁思南甩开他手，嗓音平静道：“师兄，让过去。”
沈秋庭看他会儿，手指动动，终究没有继续阻拦。
白观尘正留在原处代替清虚道君作为牵制林琅主力，见祁思南过去，回头看眼沈秋庭。
林琅像是被自己下意识反应气到，狠狠地把手上人扔到地上，顺势打出道攻击。
裴子均委顿在地上，口中血像是不要钱样涌出来。
祁思南见状飞身过去动手封住他身上几处大穴，焦急地冲着清虚道君喊道：“师父，你带药没有？”
清虚道君也被裴子均惨状吓跳，立刻将随身带保命用药掏出来。
裴子均气息微弱，已经陷入昏迷，根本没有办法张开嘴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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