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庭将手中
剑穗揉成粉末，嗤笑
声：“既然
悟不悟都是个死，又有什
分别呢？”
位上年纪仙人恨恨骂道：“冥顽不灵！神界怎会出你这种败类！”
沈秋庭忽然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
好像他也曾背负着这样骂名被千夫所指样
这次场景已经从神界挪到人间界。
似乎已经是大战以后，天阴沉沉，空气中散发着浓烟和血液味道。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脚下匍匐着无数尸体。
尸体之下是焦黑土地，像是被什火烧过样，地上只留下点灌木烧焦干茬。
这次几乎没有给沈秋庭缓冲机会，魔神意识就占据主导。
疼痛让他浑浑噩噩脑袋清醒些，也让他终于从属于林琅情绪中脱离开来。
随着他恢复清醒，幻境再次崩塌，不过几息功夫，他就从幻境中重新回到长廊上。
沈秋庭靠在墙上，草草往胳膊上涂点药，拿布条把方才划出来狰狞伤口裹起来。
他费点劲，才把魔神在他神魂中残余情绪清除干净。
情况比他想象还要糟糕些。
心跳，好像他终于冲破所有藩篱，重新获得无上自由。
他想，力量果真是个好东西，有力量，不但所有人都可以是蝼蚁，也可以把所有人都变成蝼蚁。
天色慢慢暗下来。
原本派仙境之景仙山已经成为炼狱。
沈秋庭冷静地踏过地尸体，没有关心还活着人会不会来找他报复，走去人间界。
他血红色双目茫然会儿，闭上又睁开，就换上满满嘲讽。
他高坐在唯棵还没有被完全烧毁大树枝杈上，微垂着眼睛低头看着不远处围攻他神们。
灵韵像是受伤，右边胳膊软软地垂在边，他紧皱着眉，开口说第句话：“你不要执迷不悟。”
沈秋庭把玩着手中剑穗，天真无邪地问道：“如果现在回头，你们会留命嘛？”
灵韵愣下，道：“你杀孽太重，天道不会容你。”
恐怕这样幻境再过几次，他真会忘记自己身份。
他不知道林琅究竟想要做些什，只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下去。
沈秋庭靠着墙站起来，打算先尝试找到其中漏洞。
谁知他顺着长廊走没多久，他脚下地面就裂开个大洞。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坠落下去。
沈秋庭忍不住骂声。
这个时候神界和人间界之间通道还并没有被天道封闭，只能容许单向飞升，任何个神仙都可以通过这个通道重新回到人间界去，为自己信徒消灾赐福。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个时候人与神界限还并不分明。
可是这次，他不是去消灾，他就是灾难本身。
踏入通道之后，沈秋庭终于因为空间剧烈波动而恢复点清明。
他匆忙抓住这丝清明，飞快地拿出匕首在自己胳膊上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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