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观尘已经抽出灵剑,偏头问沈秋庭:“能自保吗?”
沈秋庭盯着那黑袍人,点点头,自
几息之后,镇长苍老尸体无声地躺倒在祭坛上,血河突然翻涌起来,条闪着白光魂魄被硬生生扯离躯体,向着血红河水中沉下去。
听见动静,有镇民忍不住睁开眼睛,吓得尖叫声,从地上爬起来就想跑。
他才刚刚有动作,就被某种神秘力量定在原地。
祭坛上不知道什时候多个身着黑袍披着纯黑斗篷人,透过斗篷帽子,只能看见段尖削下巴和惨白皮肤。
他抬抬手,镇民们就齐齐从地上站起来。
往年这个环节从未出过差错,只是这次镇长割开自己手掌时候,突然感觉到股从心底泛上来寒意。
像是有个声音在哀嚎,拼命地告诉他不要割。
只是仙人都发怒,想到中年汉子下场,他不敢不下手。
滴、两滴、三滴……九滴。
鲜血滴入河水,很快就与血红色河水融为体。
人在恐惧驱使下行动能力极高,不过几个时辰功夫,镇子里便张灯结彩,俨然比过年还要热闹。
如果镇民们不是脸办白事丧气表情,看起来还真像那回事儿。
直挨到将近子时,镇民们才你推搡地走到河边祭坛。
大概是因为死亡过程是五日轮回经精髓所在,晚上镇民们并没有化为腐烂尸体和白骨,而是依旧维持着正常人形态。
沈秋庭和白观尘换身不打眼装扮混在人群中,镇民们自顾不暇,竟没有人发现队伍里多两个人。
沈秋庭注意到,镇民们眼中已经没有任何神采,像是群失去灵魂傀儡。
紧接着,个镇民僵硬地走上祭坛,从镇长尸体上捡起匕首,割开自己手腕。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这是场漫长而血腥屠杀。
黑袍人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地看着,像是某种正在监视屠杀死物。
已经有九滴,可以停手。
他心里涌起劫后余生喜悦,正想收回手包扎下,却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手。
原本已经快要凝结血口突然涌出大股血液,像是条细小水流,从他身体中急速流失,汇入进血河中去。
他已经可以感受到血液流失带来寒冷。
求生本能使他张开嘴,却好像被扼住喉咙般,只能发出“嗬嗬”嘶哑声响……
天空中依旧是轮血月,只是跟昨日相比更饱满些,鲜亮红色也暗沉下来,看起来更像是血颜色。
老镇长拄着拐杖颤巍巍地上祭台,掏出手绢抹把头上渗出冷汗,哆哆嗦嗦地开始念祝词。
镇民们跟着跪在地上,闭上眼睛。
篇祝词念完,镇长拿出把精巧匕首,狠心割开自己手掌,迎着夜风将鲜血滴进血河中。
这是镇上冬至祭祀神仙惯例,每个人都要往河水中滴九滴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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