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们缚神索裹身,锁神链穿骨,法术封口,法器遮目,不能言语,不可窥物,终此生再无新事,只能受刑。”
她扬起脑袋,直直看向章珐,毫不露怯,毫不退让,语气愈发轻柔:
“他们将死次,丹堂便医次。待他们血落满刑山之时,便允许他们死。”
满堂静默,不少是被吓得。
这狠绝话若是由宋翩跹或章珐来说,大家都是见过世面,消化下也就接受,可郁仪……郁仪不是娇娇惹人怜仙子吗??
狂风轰隆响彻云霄,乌压压云遍布天际,天厚而低,将曲航曲希蓉压得佝偻扭曲。
“曲航戕害同门,依宗门例律,免宗主之位,同曲希蓉、韩林入刑山,受极刑。”
章珐依律论处,宋翩跹昂然站立,昌平台四下,无人提出异议。
此前帮曲航说话焦畅之流已然不敢吭声,他心知自己帮曲航做过多少排除异己事,哪敢让章珐注意到自己。
曲航面容灰败,目露绝望。事情败露,他夕之间从宗主沦为阶下囚——不,很快,他便要受韩林当受挫骨扬灰之刑。
要捏紧鼻子,全靠副皮囊盛着满腔烂肉。
她眼再不肯多看,悄然将脸侧侧,埋进宋翩跹臂弯间,她嗅嗅,是宋翩跹独有味道,很舒服。
宋翩跹拍拍她肩。
“今日最伤怀便是郁仪吧,都不忍看。”
“若真是如此……那以前曲家人对郁仪那好又是为什?”
这——这应当是被气极吧?大家下意识地找到合理解释,也是,换成他们面对如此情境,恐怕也要性情大变。
郁仪声音越柔越轻,越让人觉得可怖,尤其唐淼,见平日最甜美温柔师姐突然跟玉面煞神似,忍不住搓搓胳膊。
曲航浑身直颤,死死瞪着眼前少女,双目红胀,好狠毒小畜生!当初就该直接杀她……直
“他们不能死。”
个轻柔甚至清甜女声在狂风黑云中飘然而至,曲航心底紧,猛然抬头看去,是郁仪。
少女立在漫天人群中,身形单薄,风吹起她裙梢,青碧裙摆扬起,像滴不慎抖落白纸间娇怯春色。
她放开身旁傀儡,自己站直身,睥睨般垂目看着伏在地上罪人,风吹起缕青丝,挡住她眼,无人窥得清她眼底情绪,只能听见她道:
“要他们丹田破裂,碎经净髓,在刑山受狂,bao灵力终日洗身苦刑。”
“还能是为什?图那两位留下来好东西呗,你可别忘,眼下郁仪师姐有大师姐护着,从前可没有,还不是任他们扒着吸血,别说吸血,便是哪日悄悄……他们也能瞒天过海过去,当真歹毒。”
“这种人也配做宗主?”
虽然结果还没出来,但宋翩跹敢让章珐对韩林搜魂,这件事便有九成真——再看曲航冷汗涔涔,和曲希蓉惨白脸,几乎是不打自招。
等章珐放开韩林,拂袖冷哼,怒视曲航时,切便有定论。
“曲航,你好大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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