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碍事幂篱摘下,亲自躬身,拔起簇簇杂草。
封月闲没有再拦,她知晓不该拦。
她没说什,将幂篱抛到饮雪怀中,拢起裙摆,从另边开始清理。
宋翩跹微微弯起唇角。
下息——
在拜祭后,宋翩跹走上前去,要亲自为墓除去杂草。
“来。”封月闲拦拦她。
小公主哪做过这种事,恐伤手。
封月闲对宋裕,敬服是有,但不见得多喜欢,不说别,宋裕还下旨聘她为妃,当时她是不愿,宋裕此举,太不光明磊落。
但当得知宋裕已殁、交待宋翩跹与自己结盟后,这切都有另种解释。
已至九月,外面有些子风,封月闲仔细给宋翩跹围上水青斗篷,才让她下车。
陶林种着些常青松柏并冬青树,取万古长青之意。
周遭有竹林,并散落有致梅花树,俱是经霜傲雪、高风亮节之物。
陶林有看守家仆,见饮冰出示信物,才恭敬地将两位女客迎进去。
这两位女客都戴着帽裙长及脚踝皂纱幂篱,看不真切身形面容,但身极华贵气度无法遮掩,家仆忍不住多打量几眼,却被人高马大侍卫挡开。
。
封月闲利落地把那个声音摁灭-
离开礼王府后,她们奔赴陶林。
骆辰亲自驾车,饮雪饮冰在车厢伺候,趁这段时间,两人细细说着中秋宴上安排。
距离中秋宴还有三日。
“情况有异。”
宋翩跹握着刮人掌心草枝,猛然抬头。
封月闲蹙眉,盯着手中杂草根部,她伸手将杂乱草根捻开些,看得仔细。
宋裕是以婚约当做结盟,他堂堂太子,竟要用这种法子,才能与臣子站到处,当真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
为形势所逼,更是为他身体所逼。
最让封月闲不能再去抵触他,是……
“总要让为兄长做些什罢。”
宋翩跹自来温柔,但在想坚持事上,无人能劝得动她,拦得住她。
他点头哈腰地走远些,不敢多看,只最后眼,似乎看到两位女客择条偏僻小道走,似乎是往落魄旁支墓地那边去……?
陶家给太子套名头是无人在意旁支子弟,图个不起眼,但相应,墓地也极为狭小寒酸。
对这种身份低微墓主人,家仆也不尽心,坟头长满长长短短绿草。
看着这乱糟糟景象,谁能想象,这里头埋是金尊玉贵当朝太子。
不知是原身情绪带动,还是宋翩跹对那日惊鸿面“兄长”感怀,和那份不能得见青年施展抱负遗憾,她眼圈泛起微微热意。
当天有两场节宴,先是群臣宴,再是家宴。
而这几天,宋翩跹说动皇帝,以团圆为名,解宋端禁足。
到底是老来子,又是硕果仅存、最健康活泼儿子,几乎宋翩跹提,皇帝就同意,瞧着简直是在等人进言、让他能做这档子事呢。
讨论起正事来,时间便过得极快。
到陶林,瞧着日头是申时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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