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回来后,许是饮酒发困,已歇息。”
封月闲精力充沛,极少在白日小憩,宋翩跹时竟未想到。
她让雪青下去,自己往床榻而去。
帐幔垂地,博山炉香烟缭绕。
她掀开些洒金帐子。
唉!-
宋翩跹先是沐浴,再好顿收拾,才换回男子装扮,经由密道回东宫。
每次她离去后,都是雪青亲自守着密道所在居室,外头还有暗卫,极为隐秘。
此次也不例外。
这居室就在寝殿里,只用落地花鸟屏风隔开,她从影影绰绰屏风后绕出来,就见到雪青。
宋翩跹看得心软,跟饮冰饮雪道:
“好好照料皇嫂,万勿着风。”
封月闲却低笑两声:
“你那小身板,还反过来叮嘱。”
“……”
封月闲似醉非醉,眉眼笼在薄薄醉意之中,声音勾着笑丝儿道:
“不如……去明寿宫。”
饮雪听只想揪头发。
“回东宫罢。”
在饮雪难受得不行时候,公主声音宛如天籁,救她于水火之间。
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饮冰跟在主子身边熏陶出来可能是冷静,但换到她身上,熏出来就是三杯倒——
主子酒量真很差啊!
饮雪亦步亦趋地跟着,生怕自家主子已经醉,说出什不该说出来。
她眼睛总落到封月闲嘴上,若不是不敢,她好想直接拿块布堵上,省得每次主子开口,她就心惊肉跳。
饮雪看眼公主,表情和心情都很复杂。
封月闲躺在床榻上,许是酒气发散,她觉得热,将薄被也拨到边,身上什也未盖。
宋翩跹微微弯身,准备给她盖上些肚腹。
刚凑近些,封月闲便警觉地睁开眼。
那瞬间,便如猎豹打盹被惊醒,迸射出利芒般锐利。
宋翩跹时为她所慑,怔
雪青为她斟茶,低声絮语,说这半日里收到各路消息。
宋翩跹听着,拣几处紧要吩咐下去,尽快处置,才算将事儿暂时归整好。
宴饮之后,到底疲累,她有意小憩,想起来:
“太子妃呢?”
封月闲不是先回东宫?怎生如此安静?
这下看出来,封月闲是有点醉意。
宋翩跹不跟醉酒之人计较。
她转身上步辇,先行离去——还得回东宫呢。
饮雪看着公主离去身影,再看看自己主子,恨铁不成钢。
明明是起偷腥,看人家公主,多稳重自持成熟冷静贤惠体贴,再看看你寄几——
“皇兄还在等皇嫂呢。”宋翩跹咬定“皇兄”两字,提醒封月闲。
东宫防守更严密,处理事务也更为便宜,她还想着从明寿宫回东宫呢。
好在封月闲看起来还清醒着,闻言没有多加坚持,点两下头道:
“好罢。”
发间步摇轻轻晃,很有几分乖巧意思。
卿本佳人,奈何……
算,公主长得太好看,她无法苛责。
饮雪自,bao自弃,只能道:
“殿下,咱们回东宫罢。”
“回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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