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月闲眸光微动,目光随小童飞过痕迹动。
有武将不忍,跃到空中,想要接住小童,临近却陡然被柄匕首插入肋骨间,发出惨叫。
这力度,绝不是小童!
武将后知后
“不救。”
黑影笑容滞。
“姓宋,你不要良善之名吗!”
不等宋翩跹出声,封月闲目光落在小童身上,道:
“能为皇家而死,是你毕生之幸。”
有武将上前迎战,却不耐他们江湖手段和沾毒暗器,被打个七零八落,霎时间让临水殿余留朝臣人心惶惶,又有不少人溜去宝津楼。
封月闲拔下发间蝴蝶银簪,看准黑影之身形,眸中厉光闪,袍袖扬起,那银簪飞射而出,如银鱼破水,直直刺向黑影背脊。
黑影抽搐两息,死鱼样坠向水面。
剩黑影,狠狠将对手击到水面,看向封月闲,嘶哑道:
“你可有第二支银簪?”
封家派聚在封月闲身边,封月闲面色却陡然沉凝下来。
宋翩跹让老皇帝去宝津楼,若还有后手,定会指向她人。
她这是用命做诱饵,引刺客出来。
老皇帝昏庸无用,值得她如此?
多想无益,封月闲抽出侍卫佩剑,上前步,执剑挡在宋翩跹身前。
十六对十六,狂刀对赤手空拳,封家人却能将杀手尽数压制!
两岸阵慌乱,其他龙船也不敢再赛,个个在水面上打起转来。
群臣无措,老皇帝被太监护在身后,脸色阴沉而慌乱:
“这是怎,怎!”
宋翩跹紧盯水面战斗,身子孱弱纤薄,却站得比雪中松柏还稳,她沉稳道:
“……你!该死!”
宋翩跹在她背后发出丝闷闷笑意。
封月闲气定神闲地立着,做她青山。
黑影怒,将小童死死掷向临水殿梁柱:
“没用东西!那你就去死吧!”
封月闲眉眼蕴含薄怒,却仍牢牢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谁都没有宋翩跹重要。
那黑影仰天笑,兔起鹘落间,捉起个小童,正是那画着京剧妆、满脸油彩。
“素闻皇家仁善之名,你只要迎战,就能救他,你救是不救?”
封月闲不为所动,她目带冷色,薄唇轻启:
宋翩跹面前暗,怔怔。
女子肩膀并不宽厚,身穿海棠红裙衫,执雪色长剑,便如青山屹立身前,秀美而凛冽。
宋翩跹心暖。
那厢战斗快到尾声,十六刺客大半或死或擒,血染红金明池水面。
波将平波又起,投标船下窜出两个黑影,身形翩然如鬼魄,在空中带出残影,几步冲到临水殿前,近到能看清他们阴毒蛇眼。
“不过是些许刺客作乱——来人,护送父皇去宝津楼歇息。”
贤妃目光闪,跟在皇帝身边走。
宋翩跹眼尾扫到,却故作不知。
文官大多跟着皇上匆匆忙忙去宝津楼,只留下太子党,武将有功夫傍身,基本都留下来。
不论是想立功,还是想在太子面前表现番,他们都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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