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像受惊松鼠般跳起来,宋翩跹也随之站起,转身看过去。
以她此时身份,是未见过封月闲。
她露出个笑,屈膝行礼:
“是皇嫂吗?翩
清河委屈。
“她是不粗鲁,可她心黑啊。”
“嗯?”
“你在宫里苟着还没什,在宫外被她下黑手整好几次。”清河大声比比,“不就是说她几句坏话吗?瞧她小气,小气鬼。”
“……”见清河依然活力四射,就知道不是什大事,宋翩跹刚要说句“你那几句话可是传遍上京”,就听外头轻轻传来声笑。
宋翩跹此时正在明寿宫,听清河嘚啵嘚。
原本她准备过两日再回来做次公主,出去溜达圈,刷刷存在感,没想到清河突然来。
清河出身不凡,是异姓王之女,同时是原身唯手帕交,陪着原身在宫中住过阵子。若是闭门不见,就太过违和。
原身没走过密道,暗卫首领骆辰被她派出去办事,密道四通八达,她不认识去往明寿宫密道怎走,只好从明面上摆着太子仪仗过来。
来明寿宫,趁清河还未到明寿宫,随便找个“太子去紫竹林独自小憩”理由,把这事圆过去。
太子妃立在原地,眸中星子愈发寒凝。
饮冰瞪眼饮雪,解释道:
“清河郡主入宫是来瞧大公主,未来东宫,径自去明寿宫……”
很好,还是直接冲着宋翩跹去。
封月闲面容绷得更紧,活生生摆出肃杀冷媚气质。
告。
“太子妃,清河郡主入宫。”
封月闲漫不经心道:
“嗯?”
“太子听说她来,即刻就去见她。”
润如奶酥,轻如鸿羽,听得人耳朵痒,心底也痒。
“怎,郡主入宫,是来告状不成?”
声音如寒霜溅地,轻扑扑荡起青烟似雪星子,漫成片寒雾缭绕,冷而轻媚。
是封月闲声音,宋翩跹即刻辨认出来。
她回来?
清河眨巴着眼,磕着瓜子道:“……你哥哥怎就娶封月闲呢?她那粗鲁,你哥哥那文弱,合当配才是,不然被她玩坏怎办?”
宋翩跹口茶滚在喉咙里,差点被呛到。
“怎会。”
两只年糕并排睡在榻榻米上,能怎玩坏对方?粘在起?
“而且,此前是对她妄断评议,她本人并非如此,是狭隘。”宋翩跹大方地代替原身认错。
饮冰都不敢说话。
她是说错什吗?怎主子脸色更差?
她小声说完后半句:“……太子许是听见消息,想起许久未去见公主,才去明寿宫。”
饮冰说完,见主子往外走两步,又回来,身要去捉*架势,抬起下颌淡淡道:
“为本宫梳洗。”-
“!”
封月闲眸光厉。
宋翩跹趁她不在家,偷吃呢?
怪不得今日好言好语地送自己走,还送自己百十来步。
原来自己前jio刚走,后jio就去见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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