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这许久,药天天吃着,早吃惯。”
她说这话时,唇色依旧泛着单薄白,面上毫无血色,仿佛琉璃人儿,碰就碎。
清苦药气从宋翩跹身上传来,想到这小公主虽在锦绣金银堆中长
封月闲拿起药碗,那药还很烫,她拿起白瓷勺轻轻搅动两下。
她看看旁边,雪青不在,只有饮冰饮雪两个习武出身,照顾自己还行,照顾小公主,怕是给她金叶子擦坏。
只能自己来。
太子妃全然忘记自己夸过饮冰做事细致,白瓷勺舀起深褐色汤药,刚舀起半——
药碗和汤匙齐被床榻上人接去。?
饮雪眼前亮:“是。”
“这两个御医脉案,你每日都要亲自去看,要跟齐侧妃如此说,可明白?”
“是,奴婢这就去办。”饮雪兴高采烈地搞事去。
主子和太子虽然没什感情,好歹是家人,那侧妃算什,竟敢踩到东宫脸上。
也不怕崴着jio!-
饮雪缩缩脖子,小声而快速地说:
“您看呀,这才夜,太子都被您给……”
“……”
饮冰饮雪今日刚入宫,还不知道太子身份猫腻,不清楚昨夜无事发生。
而且,因两人出身教养都不错,睡姿堪称丝不乱,安安稳稳睡成两条平行脆皮年糕。
闲在床榻边坐会儿,见徐敬时不时瞄自己眼,心中好笑,干脆离开床榻去外间,省得徐敬把年纪,还劳心费神地防贼。
饮雪亦步亦趋地跟出来,忧心忡忡道:
“太子妃,太子也太弱。”
“还行吧。”封月闲随口应道。
“还有……”
“自己来。”宋翩跹笑着道。
转眼间,太子妃手中空空如也。
她顿下,若无其事地放下手,心头微有躁动,面上淡淡道:
“那倒省事。”
药还是要趁热喝,宋翩跹凉两下药,口气全部喝尽,饮冰给她递帕子,宋翩跹接过,按按着唇角,笑道:
等药煎好,宋翩跹悠悠转醒。
鼻间是苦涩药味儿,让宋翩跹想起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也是眼前还未看见光影儿呢,药味就在鼻息间浮动开来。
她睁眼,果然,药碗已经在床边等着,但没想到,床榻前人不是雪青,而是是封月闲。
“醒?”冷美人问道。
宋翩跹点头,缓慢地坐起身来,青丝从肩头滑落,碎发在鬓边微扫。
饮雪表情凝重:“您得为太子身体着想。”
封月闲轻啧声,没搭理她,转而道:
“去帮本宫办件事。”
“您吩咐。”
“去太医院,挑两个御医,给齐侧妃送去。”封月闲勾唇,眸中涌现寒意,“让他们就近在二皇子那住下,省得齐侧妃有什不好,还要就近拣东宫御医用。”
“说。”
两人走到宽阔殿外,四下无人,饮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老爷让奴婢跟您说声,要节制。”
“嗯……嗯?”
正往小书房去封月闲反应过来,看向饮雪:“说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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