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微微偏头,无视前半句话,却对那个称呼分外在意。
“果然……你早就知道是啊。”
撤去灵基上伪饰,沙色风衣化为黑色,右眼松松缠上几层绷带,颈间有条红色围巾安静地垂下,彻底化为雨宫翠更为熟悉那位上司,港口黑手党首领太宰治。
他轻声笑道:“要是拒绝呢?”
雨宫翠沉默会儿,安静地看着他,直到青年脸上浅薄笑意消失为止。
从那时开始,寄予圣杯碎片那个扭曲愿望就已经动摇。
整日和虎杖悠仁、和五条悟相处,目睹同学和师长为拯救他人这个坚定信念而战,终于拾得从过往中挣脱勇气,清醒到足以回首打量自己所做切,也面对自己过错。
“还有改正机会。”雨宫翠冲着他伸出手,“顺平,把圣杯碎片还回来吧。”
哽咽声渐止,刘海遮住半边脸颊少年放下手掌,发红眼角遍布着斑驳泪痕,眼神却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坚定明亮。
“可以,但有个条件。——把五条老师从封印中放出来吧,只有们彻底压倒咒灵,才能放心把它交给你。”
去,更是连累深爱母亲同样失去性命。
为什?
究竟为什会变成这幅模样?
或许是因为这份极致困惑、极致不甘,怀抱着深切怨恨之情少年遇到“奇迹”。
——他被圣杯碎片选中。
“答案是没有任何办法。过去也好,现在也好,直都无法改变你意志。”他简短地说,“如果这就是你选择,那就无法完成任务,只能被迫继续在东京停留下去——这就是你所希望吗?”
【想要和你在起。】
狱门疆由高僧尸骨所化,形成封印要经过千年时光才会再次打开。
理论上除破坏术式,是无法解除封印,但偏偏存在某种反异能能力,只需要轻轻碰,便能使之无效化。
——太宰治【人间失格】。
金色灵子在面前凝成身着沙色风衣身影,青年鸢色眼睛定定地注视着他。雨宫翠尽力不让视线退缩游移,回视之余,声音不由自主地变得低沉起来。
“请碰那个咒具下吧,太宰先生,会让其他人掩护你。”
借助那股力量扭转死亡结局,回到整段故事开始之前吉野顺平凭借那股恨意,许下祓除所有咒灵愿望。
那些无视他、鄙弃他、伤害他同类生命,明明从来就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为什此时此刻,还是会有种流泪冲动?
他捂住眼睛,泪水顺着指缝源源不断地溢出来。雨宫翠朝他走近,有些不忍地注视着对方哭泣样子,无声地叹口气。
““祓除咒灵并不是错误愿望。但过于执着,只会取得相反效果。”
他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拂过竹林阵夜风,“被赋予狂化那些从者……你之所以这次没有召唤她们参战,就是因为知道那些幻灵同样不在乎人类性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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