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回事哦。”
他站起身来,弯腰慢慢凑近,颤动睫毛
其实这个问题,在之前系统向他展示“剧情梗概”时候,就已经大致思考过。
对费佳喜爱不代表他烧坏脑子,基本逻辑谬误还是能够看出来。只不过思考过程被过于强烈感情强行扭曲,得出结果也具有明显偏向性——当然,身在其中雨宫翠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
港口黑手党副手被费奥多尔设计坑害,不仅背上叛徒之名,之后更是沦为只剩正面感情傀儡。
听起来反派确丧心病狂,但对毫无印象当事人来说,这只是资料里干干巴巴枯燥无味几句话罢。
他更能感受到,是澎湃于胸腔之中、从未停歇过激烈感情。
“是吗,”他问,“原来翠有这喜欢吗?”
不过,关于这份“喜爱”产生原因,他并没有刻意隐瞒。
那是没有必要事情。
真相太过容易发现,而手术已经成功,即使发现又能有什后果呢?
——但是现在,突然感受到没来由好奇。
,多余下意识动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掩饰到底是什。
恍惚之间,不知为何却想起几个月前场景。
沐浴着夕阳余晖街角公园里,此刻坐在自己面前少年、带着柔和内敛笑意注视着别人,毫无自觉地说出让他整颗心脏都为之紧缩话。
【因为是个护短人。】
【所以,你们在这里永远是无罪。】
喜爱。喜爱。喜爱。
已经不能再称作是偏爱。所谓偏爱,是至少两个受众间相互对比,才能分得出谁厚谁薄。而眼下,他所有情感都贯注给这个人。
因此,怎可能抽离事外地判决对方有罪?
“明知故问啊,费佳,”雨宫翠颊边红晕愈发明显,假装不乐意地抱怨起来,“你知道不可能会怪你吧?”
“这是两码事。”
“你看过资料。即使记不清楚,但关于之前在港口黑手党任职经历、以及是如何来到身边,现在总该知道。”
费奥多尔面色平静地阐述着,窗外阳光洒落进来,睫毛在面颊上落下弧度弯弯小片阴影。
他看着凝神倾听少年:“那些难道不都是罪证吗?”
雨宫翠闻言,有些苦恼地揉揉太阳穴。
不,连苦恼这种情绪也无法产生,至多只是时不知道怎回答,因此有些犹豫罢。
尽管许久之前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把这个人作为战利品攫取过来,但那秒所体会到感觉——
仿佛万般祈祷之后终于被神明所注意,堪堪投下垂怜眼。
说不清那股震颤是出于无言悲哀,抑或令人灵魂发抖狂喜。唯可以确信是,这是理所应当属于自己、也必将属于自己人。
费奥多尔放下茶杯,看向对方目光温和极,柔软到似乎可以予取予求。
弦乐般从无至有响起低沉声音令人沉醉,而其中内容,说不清是感慨还是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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