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翠无声地、慢慢地呼吸着,等待胸口异样窒息感过去。
开始,当你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候,切对你而言都没有意义。其他人和物像是隔着屏幕放映光影,自顾自地变动着,而你生活在自己方天地里,只在乎自己、也只需要在乎自己——
直到某天,与周边界限逐渐模糊,你有意或无意地选择他人来构建自己故事,与此同时,也成为他人故事。
不再是触发台词以发展下步剧情RPG游戏,不再是屏幕上毫无代入感平淡影片。少年伏在他怀里、明明想要哭泣,却偏偏用尽所有力气压制着抽噎声,这份体温、这份触感,这份感情乃至这整个人,都是他所感受到、无法否认真实。
那就没有无视理由。
雨宫翠低下头来,食指小心翼翼地贴着中岛敦皮肤滑动,感受得到对方心脏跃动着不安节奏。
借着尚未凝固鲜血帮助,指尖从项圈边缘稍微滑进去些,在皮革与脖颈之间触摸到异样冰冷金属物。
那是看似无害项圈内部密生尖刺,正狠狠刺入少年最为脆弱要害部位之内,稍挣动,便有可能造成致命伤。
雨宫翠在小老虎细微呜咽声中收回手,发问声音非常轻。
“你在面前从未戴过……是为,钳制‘虎’吗?”
拉链嗖地声拉到下巴上。
“……”
雨宫翠眯着眼睛,眨不眨地看着冷汗直流少年。
“脖子上,有什?”
小老虎眼神飘移,磕磕巴巴地试图转移话题:“您、您怎来?这里太危险,交给处置就好,前辈您——”
轻柔地拍打着少年后背,用摇篮曲般静谧声音说出近乎诱哄话。
“没事,没事。敦君,们回家吧。”
中岛敦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味地低头盯着自己脚尖。
“是、是太没用,直到现在还没办法自由操控,只能这样强行压制。对不起前辈,没有想隐瞒什意思——!”
为什要道歉?
为什面对这些痛苦,只是逆来顺受地味忍耐着,甚至不敢找人帮忙舔舐伤口?
为什被迫承担这些,偏偏是……你呢?
他心虚实在是太明显,雨宫翠不等那些客套话说完,就皱着眉头大步向前,直把人逼到退无可退小小角落里。
泉镜花松开搀扶着搭档手,在旁睁大圆溜溜眼睛,默默地看着。
离得越近,就越能闻到中岛敦身上传来厚重血腥气。后者牢牢捂着领口,死活不愿意松手让雨宫翠探查下衣领掩盖下小秘密,他只能内心猫猫叹气,好声好气地哄会儿,才终于握着对方手腕移开,轻轻拉下几乎已经被血糊住拉链。
——在少年纤细洁白脖颈之上,镶嵌着对比鲜明狰狞黑色项圈。
似乎是坚韧皮革质地,约有两指宽,外缀铆钉寒光闪烁,但从中岛敦反应看,并不只是小众饰物那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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