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纹深色地毯覆盖,房间中心摆放着孤零零厚重黑色办公桌,坐在转椅上,能从完全取代墙壁落地窗里遍览横滨全景。
那天办公室门吱呀开合,能不敲门随意进出人只有那个。雨宫翠甚至懒得抬头,手中红笔在文件上重重划道,发出声音中除嫌弃就是浓浓怨
你可以尽情伤害,允许。而且将永远为你保留这份权利。
但即使这样说……你眼睛不会看,你耳朵不会倾听。你心并不在乎这份允诺,因为中岛敦在你世界中,也许是个灾星或者麻烦鬼,抑或根本无关紧要路人。
你视线、你意志,自始至终都被某个人牢牢占据着,只给其他人留下窄窄条缝隙。
——但对,即使只是微尘大小容身之处,那也已经很满足。
雨宫翠拉开抽屉,露出各式各样、堆得快要溢出杂色点心。他精挑细选出颗圆滚滚咖色糖果,窸窸窣窣扭开包装,隔着锡纸捏起来,塞进旁边中岛敦嘴里,忍俊不禁地注视着后者腮帮子上鼓起块。
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
雨宫翠道声“请进”,门扉被从外侧悄无声息地慢吞吞推开,白发少年像是幽灵样,贴着墙根、踮着脚尖,仿佛畏惧着自己所发出声音,因而尽力把存在感削减至最低,若非必要,绝不会开口说话。
——是中岛敦。
虽然正值盛夏,他却依旧穿着袭长及膝盖黑风衣,拉链直拉到下巴,显得拘谨又怕生。
雨宫翠看着都替他热得慌,不由咧咧嘴,把空调又调低两度,向愈发怯生生小猫咪招招手。
“里面有花生酱夹心,很好吃。”
他把视线重新投回办公桌散落文件上,却迟迟无法集中精神,反而愈发清晰地回想起继“迎新晚会白虎伤人事件”后,和中岛敦第二次见面场景——
那是在加入港黑两年后,雨宫翠正绞尽脑汁以最为温和方式推动黑手党转型,同时对外界其他组织或拉或打,还要开动脑力,每天每天都和只吃饭不干活还沉迷添乱太宰治斗智斗勇,吃个早餐都要阻止他把自己淹死在白粥里三次。
雨宫翠:头发?头发是什?
他平日里工作首领办公室处于港黑大厦最高层,独占整整半层楼房间不做任何隔断。
“太宰先生不在,别害怕。敦君过来点,有东西想给你。”
中岛敦露出个有些小心翼翼笑容,略微犹豫之后,还是从办公桌侧面绕过来,站在坐在椅上雨宫翠右手旁。
虽然已经以港黑“白色死神”之名为众人所熟知,但是,从背后注视着这个人时候,少年眼神依旧和四年前般无二。
像是水泊、月色或者新摘棉花样,非常、非常地柔软。
连本该好好藏起内里都股脑地打开,若是只真正小猫咪,肯定已经翻身倒地,期冀地向对方袒露出脆弱腹部,希望能够靠这份全然信任得到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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