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跟尚宛讲到这段,她斜眼,“你去‘化缘’给吃,那成什?”
竖着手掌放在面前,“
老乡说村里有个饭店,边说边掀着洗得发黄白汗衫,拿蒲扇朝肚皮上扇着,“记得老赵家烧过梅干菜烧肉啊,”又扯着嗓门往里喊声,“是不是啊建国他妈?”
屋里面女人嘟囔着说句什,没听清,建国他爸瞅瞅,“你往东再走半里路,就找到老赵家饭馆儿,全村就那家饭馆,好找得很,说,就你个姑娘家啊?找那梅干菜干什用?”
干什用?脑子里突然冒出句话:讨女神欢喜。
阿弥陀佛,造次,造次。
“回去做菜,谢谢大叔。”
坛子,芽孢返回暗无天日环境中,厌氧菌复活。
在反复晾晒过程中,这种厌氧菌不停地复活、堆积,而梅干菜鲜味正是它所带来。所以有信心,只要在农户找到梅干菜,这包子就能重新鲜起来。
但问题是去哪儿找呢?
家里没什亲戚在农村,打听下,也没人认识,认识家里也没梅干菜,咬牙,干脆就抽周日天时间,去乡下碰碰运气。
那天早开着面包车,定位周边个比较大村子,这天天儿好,算是老天帮忙,因为大家虽然在春天开腌,但往后遇到太阳好天儿,也会挂出来晒晒,这样说不定就能看见。
后来故事也不算太曲折,找着老赵家饭馆儿,进去点两个菜:梅干菜烧肉、梅干菜烧饼。
味道是真好,跟店主打听,梅干菜是从他小舅子家收,说喜欢,想去买些,开饭馆儿老赵拿副“城里人就是会造”眼神把看看,就真带去他小舅子家买菜。
想,得亏长副童叟无欺脸。
好在小舅子家也不远,去说明来意,舅妈就从里屋给抱两捆黑压压菜出来,还不好意思跟收钱,硬塞五十元给她,“大嫂,还图下次呢,回去要是朋友喜欢,下次还来您家买。”
开着拉风面包车,带着两捆透活梅干菜满载而归,热归热,可那心情不亚于开着法拉利载着两捆钞票。
面包车是开“局”后买,二手,平时也不开,就需要装卸货时候开出来,上路没多久就觉得闷得喘不过气,手伸到出风口试试,果然,空调又坏。
把车窗折腾下来,虽然快立秋,温度还是点没降,大太阳轰轰,天气预报说白天有36度,吹过风都是烫。
很快小面包车里就像个桑拿间,坐垫都烫屁股,等摸到那村子,已经在里面汗蒸两小时。
在村口停下,想厨子,怎吃着西天取经苦头,这想竟自己乐起来。停好车,带好包和早已晒热瓶装水,就打算挨家挨户去化缘。
跑四五家,唯收获就是瓢冰凉井水,拿它从头浇下来,痛快,舒服,等再走四五家,衣服头发就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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