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买点河虾回来吧，
想吃虾，”佟建国大中午就坐在书房里，心不在焉地拿着报纸，嘱咐说，“别去西市场，河虾里还总混着几只白虾……”
罗梅没有说什
。
她回来
时候手里不但提
袋子活虾，还买猪肉和羊肉。
佟建国忙放下报纸，起身跟着搭把手卤猪蹄。
下午三点半就在厨房里忙活，直到五点，所有菜都烧完，他们没有开吃。罗梅说她在外面吃东西填肚子，要先去看会儿电视节目。
“还运气好？你是什倒霉鬼。”蒋君雯看眼空荡荡病房，“你老婆呢？还在公司上班吗？”
“她去机场帮取行李。”
“很快就能过来？”
“嗯。”
蒋君雯奇怪地咦声，“那你怎，看着那不开心样子。”
—
佟瑶沉默好久，经不住佟骁军声声地劝说恳求，加上已经答应帮他这个忙。
于是说好，回来后，就去帮他拿毕业照。
谁知道佟瑶在机场里摔跤，被送进医院里。
“……”
“等等，找你还有事儿呢，正好你明天早上回去，帮个忙呗！”
“帮什忙？”
“小学何老师，教数学那个老太婆你还记得吗？她儿子跳级被哈佛录取，现在在网上小有名气，领导让回去找她要个采访，正好做……”
佟瑶不耐烦听他工作内容：“那你就去呗，难道你赶不回来，要帮你去吗？”
“你能去？！之前就跟何老师聊得差不多，她问要张那届毕业照片，她老人家整理东西时候发现缺张，想借去影印补全相册。”
佟建国也说还不饿，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玩网络象棋。
两个人从五点坐到六点，直到窗外夕阳点点暗沉下去，灯光亮起。
又从六点等
“……”
佟瑶没说话。
半晌，笑下说，“问真奇怪，都摔断腿还要笑嘻嘻吗？”
—
佟家。
蒋君雯接到电话，立刻请半天假急匆匆地赶来医院里看她。佟瑶已经做完手术，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玩消消乐。
蒋君雯看她没什大碍样子，靠在门口，大声叹气说，“还能在机场摔成骨折……你从舷梯上摔下来吗？？”
“不是，有个小孩打翻水，走过去时候没看见，滑下，”佟瑶边回忆边叹气，“然后前面楼梯透明护栏刚好坏掉，跤摔下去，救护车拉走……”
“那严重，”蒋君雯听得皱起脸，仔细打量她，“就只摔断腿吗？”
“对啊，运气好吧！幸好是从二楼摔下来，不然哪儿还有命在！”
“然后呢？”
“短期内回不去，你去替拿去给何老师，她老人家还记挂着你呢，上次理东西时候还给看你写检讨书。”
佟瑶弯眼笑下，“好吧，帮你去给。你钥匙还是藏在外面消防栓里吗？”
“毕业照在你家里，跟你放在起呢，忘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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