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瑶赶紧掏出手机照看。
已经知道她下手狠
，但猜不到她到底给涂成什
样子。
万万没想到——！
顾青云先在她额头写
个“王”字。
然后又在鼻子
两边画小胡子似两片，个“八”字。脸颊还有两个圆。
本正经地说：“就这样算什呢，才开始画。”
她手腕转动，很快地在额头和两边脸颊旁补几笔。
佟瑶完全没反应过来。
听见口红盖子合上声音。
“……”
顾青云唇角噙笑，在她两边脸颊都画个圆圆圈。
接着，在她鼻子上也点点红。
佟瑶没敢乱动，乖乖地任她作画。
双杏眼清亮无辜，灯光映在眼眸中亮似湖湾。脸颊顶着刚画出来两朵卡通红晕和红鼻尖，分外可爱。
顾青云含笑打量着她，停下动作。
她几乎能看清她漆黑眼眸里自己倒影。
顾青云不动声色地，唇膏拿在手里，像思忖画哪儿这几秒仿佛真准备认真给她上妆。
佟瑶长睫轻颤，忍不住闭起眼来。
才合眼两秒，心跳得更快。
忙又快快地睁开。
是哪里奇怪。
但这种膏状大牌口红涂到脸上，确实几下就蹭掉，想着比马克笔画脸划算得多。
她也就乐颠颠地凑过去。
“……”
旁边人都是副想起哄，又不太敢闹样子，目光炽热地盯着看。
王、八、蛋？！
佟瑶呆几秒，气得完完全全说不出话来：“……”
顾青云随手把这支口红塞回包里，笑说：“好，继续吧。”
“噗嗤……”
佟瑶转过脸，周围人顿时笑喷出来。
他们先猖狂地笑几声，又记起佟瑶好像是个面子薄漂亮女生，于是勉强绅士风度地憋憋，最后满脸都是那种实在忍不住笑。
“……”
这种眼神……
看得佟瑶垂下长睫，心中跳，不太敢再对视上。
“给看看画成什样，”旁边按耐不住众人开始起哄，还有人意犹未尽地问，“就这样吗？”
佟瑶这边还在暗暗心猿意马。
下秒，就听见顾青云笑笑。
她屏息等待着，视线实在不知道该往哪儿看，故作轻松地笑问，“怎，您还要好好设计下吗？”
“嗯。”顾青云应声，悦耳温和。
“……”
佟瑶忍不住地眨眨眼。
终于，微凉口红面尖碰上她脸颊，笔轻柔划过，能感受到膏状在皮肤上留色。
众目睽睽。
佟瑶觉得被他们盯得放太阳底下纸片都要烧起来。
旋即，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哪里怪——
顾青云手托着她下巴，动作轻柔。
距离那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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