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吸管时，服务员正在喊下
个：“顾小姐，您
美式好
。”
佟瑶拎起袋子，随意地瞥眼。
然后整个人都僵住。
“……”
有无数只嘎嘎乱叫乌鸦在她耳边：尬尬尬，尬尬尬……
蒋君雯打断她，“清华。”
“什
？”
“顾青云清华毕业。”
“……”
“看来她真把你安慰得挺好，”蒋君雯听着那头短暂沉默，笑喷，“不过她讲自己学历低也没错——本科。”
“喂，做人有点良心，”蒋君雯悠悠地说，“不是监视，是
托他暗地里多照顾照顾你。他看上你也挺好，到时候你替砸烂他那片痴心妄想，方便趁虚而入。”
佟瑶：“……”
佟瑶点完单，站在摆马克杯货架前随便晃荡。
咖啡店里人太多，得等好会儿样子。
她就有搭没搭地拉着蒋君雯闲聊。
你所愿。品牌组待得还顺心？”
“你问，”佟瑶呵声，“罗子航肯定早跟你汇报过吧。”
蒋君雯沉默几秒，“你怎猜到是他？”
佟瑶早知道她有个暗恋学长在市场部，还神秘兮兮不肯告诉她是谁。
鉴于这小妞得到内部消息速度飞快，不难猜到她跟那人聊天频繁。
被来往客人挡着吧台旁，站起来个人，眼熟黑色毛绒大衣，米色高领毛衣搭配西装裤。
长发随着动作缓缓滑落，微遮侧颜。她伸手接过打包好咖啡，说声谢。
佟瑶没等她转头。
立马加紧脚步，三两步飘着走到门口。玻璃门倒映出她副见鬼做贼心虚表情。
她
努力憋笑地补句，“这说你朋友这水龟学历不就比她高？如果你真敢那算话。”
佟瑶：“你去死吧，要挂。”
蒋君雯：“……”
佟瑶听见服务员在叫她，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走过去拿咖啡。
“前几天，感觉在品牌组待不下去，”佟瑶想到上次事，兴致勃勃地分享，“顾青云竟然还安慰两句！”
“她是你领导，安慰你几句怎？不认识顾青云，但听说她本来就是挺温柔个人。”
“屁咧，”佟瑶忍不住反驳，气哼哼，“没事儿就爱对翻白眼，要冷刀子。顾青云笑也笑，就是笑里藏刀装模作样那种。她温柔个屁！”
“你刚不还在说她安慰你吗？！”
“嗯，就品牌组里学历太低，然后顾青云说，她学历也很低，”佟瑶快速交代完，眼神亮亮，“还挺好奇，她那代大学还没扩招吧？你说她会不会……”
佟瑶刚进品牌组，就有个男总目光深沉地注视着她。
仿佛他们早就是旧相识。
她心有怀疑，用点套路跟他加上微信，点开朋友圈，评论里共同好友蒋君雯立刻冒出来。
再打听学校，百分百断定这个神秘学长是罗子航。
“你当真傻？”佟瑶忍不住冷笑，“让暗恋对象监视好朋友，怎想？万他看上，你不是很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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