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只有漫长安静,捧花没能落在墓碑前,而是全摔在雍督军身前那些人身上,半点没能挨到雍督军。施先生恼怒地让人将周君拖下去后,这才上前处理后续。好在雍督军很给他面子,同他浅谈几句,再握个手,看在他面子上,便原谅周君失态。
辛婉君这蠢女人自然是同仇敌忾,在车上直紧紧挨着周君,满目怜惜,混身母爱,就差没把那姓周拥入怀中,轻拍其后背说句不怕。施先生头疼得紧,懒得去理会他们。周君额头贴着冰冷窗面,车身震颤顺着皮肉路震到内里。
他脑海混沌渐渐消散,慢慢清明。好像这多日来所做所有心理建设,尽数瓦解。他没有这刻如此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现状,不管雍晋是不是死,他现在什都做不。除孩子气地冲雍督军撒气,又能如何?如果今日跟在他身边不是施先生,他早在花扔出去那刻就死。
辛婉君担忧地看着周君,直到他坐直身体,侧过身同施先生致歉,她还是忧心忡忡。施先生态度冷淡,对周君话也不应,只垂着眼,手撑下巴,无动于衷。周君道完谢后,也不忘记辛婉君恩情。他喊婉君,本就嗓音沙哑,这喊更似情意绵绵,撩人耳廓。
起码在施先生听来,令他十分不适应。而周君只是单纯表示自己感激,日后如果能够用得上他,他万死不辞。辛婉君赶紧摇头:“那日你舍身救恩情,才不能够忘记。”施先生听就皱起眉,他怎记得是自己救下这两人,现在番成他们俩彼此救赎?
再想到辛婉君骗他说腹中孩子父亲是周君,施先生不高兴,但他知道怎样才能解决问题。他从来都是聪明人,击必杀。他同周君说:“怀疑他没有死。”周君福至心灵,万分急切地倾身靠向施先生:“怎说?”
见人急,施先生反而笑:“给你消息,你能给什?”周君怔,他什都没有,还能给予什。施先生缺什,他并不知道。施先生也不多废话,单刀直入:“要去德国进批货,知道你有门路,需要你提供些帮助。”
听到这个要求,周君很为难。他是多辛苦才从军火生意中抽身而出,现在又要牵扯进去,而且还是和姓施这样人做,怎想都很危险。但事关雍晋,容不得他犹豫。因此他点头同意,但他需要知道消息真伪,不然这笔交易并不公平。
施先生手背支着下巴,他见周君同意,便愉悦点头:“人说,那具尸体根本认不出是谁。而且……”周君背脊僵,他知道接下来话非常重要,几乎是关键性证据。但就在这时,施先生又不说:“提供个名字和交易地点。”
周君咬牙,还真是生意人,点亏都不吃:“离开几年,也许那些门路早就没有用。”施先生很冷静道:“有没有用,会自己验证。但如果你敢骗……”他眯起眼,话语里威慑力让周君瞳孔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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