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和辛婉君来往段时间,直觉这女子是懂事知理。但今天早上,却品出不样意味。辛婉君从旁边盒子里取出支女士烟,夹在手里点燃。她看着床上周君:“周先生,大概需要你帮个忙。”
这次她帮他,有来有往,这是当然。辛婉君眉宇沾哀愁,她看着自己小腹,
住他手。他耳朵听不太清声音,隐隐预约感觉到许老板在哈哈大笑,说他酒量太差。
周君狠狠咬着舌尖,疼痛逼醒他几分。然而更深浑沌如潮水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这种感觉就好像鬼压床,无论怎动弹,都挣不开那厚厚裹住自己昏沉感。他又用力地咬着舌尖,逼醒自己几分。周君狠狠甩开扶住他人,跌跌撞撞往后倒。不知碰到谁,阵哐当巨响,他听到有人在生气怒骂,他被扯着领子往上提,还有女人尖叫声。
周君被甩在地面上,地上有破碎酒瓶,碎片扎穿他手掌心,又逼醒几分他神志,他出身冷汗,有人抬脚踹他,有人劝架,熙熙攘攘,闹作团。周君护着脑袋,蜷缩身体。他睁开眼,视线里是许多人脚,有互相敌对,有踉跄后退,像混战现场。
他手里拢着片碎片,更深地往掌心里扎。面前有截旗袍下摆停下,杏色高跟鞋。有人来摸他脸,被他擒住手。周君难受地抬眼看,那人脸化作三四张,无乱如何重叠,都叠不到块。来人看着周君头发凌乱,出着许多汗。红润唇张合,要凑得近,才能听到声微弱救。
周君身体点点软下去,手里碎片再也无法攥紧,松开来。不知昏迷多久,周君猛地睁开眼时,随之而来就是强烈头疼与胃部不适。他舌苔泛苦,很想呕吐。他手摸到腹部,只感觉到片光裸。周君动作僵,掀开被子,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他四处看,这显然是位女士房间,空气中馥香阵阵,地上还有歪倒高跟鞋和手拿包。周君拥着被子,靠在床头反思。显然他身体并没有性事过后舒爽,但这并不能确认他昨晚没有干坏事。
房门外传来水声和关门声,有人穿着拖鞋,嗒拉塔拉地朝这里走来。门被打开,房间主人公,用大毛巾裹着头发露面。深绿色吊带睡衣,白毛衣外套,素面朝天,他却还是认得出这张略显寡淡面容是谁。周君冲她点点头:“好久不见。”
来人是辛婉君,他曾包下她三个月作陪,后来周家出事,他数次生意场合,都要她出场作他女伴。只是那时他已囊中羞涩,车子都被抵押出去。有时付辛婉君打车钱,又不愿意再废多笔,只好自己穿过那些复杂巷子小道回去。
再后来他见生意人,什人都有,已经不适合再带女士出场,他就没再和辛婉君见面,没想到昨晚竟然就这巧合被辛婉君救。辛婉君将毛巾松开,头湿润头发搭在肩头,她朝周君走来,坐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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