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雍晋却误
周君醒过来时,他卧在那张并不柔软床上。床褥味道是清新,已不是他昏睡前,他同另外个人折腾那床褥。他摸索着身下干燥铺面,鼻子埋进枕头里。他将整张脸陷在里面磨蹭,面上挂着自己也不知道,傻痴痴笑。
屋里已经没有人,他身上换件军用衬衣,内裤,却没有裤子。衬衣尺码稍大,袖子都盖到手背上。如今气候回温,南方天气更热。周君穿着那件衬衫下床,也不太冷。但这衬衣显然盖不住屁股,可周君心想,也不会有人突然闯进雍晋屋子,因此先是起身去给自己倒杯水,喝完后在屋子里转几圈。
雍晋端着饭食进屋时,就看见周君叠着双长腿,没个正形地歪在床上,在抽烟。手里有张照片,照片里主人公就是周君,见雍晋进来,还朝雍晋晃晃手里照片:“什时候偷拍?”
不止照片,他还有更多要问。不看不知道,这屋里可有不少属于他物件。帕子鼻烟壶,还有件他长褂,月牙色梅花暗纹,折得很齐整,置在柜子里。他以两指夹起衣服角,冲雍晋玩味笑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然而他通打趣,并没能击中雍晋羞耻心。雍晋放下手中端盘,朝他走过来。周君不闪不避,只等雍晋整个人笼罩着他,才伸出双手,攀住他背,接个极致缠绵吻。
吻毕,雍晋吮着他下唇,再接连不断地亲好几下,同舍不得般,只和他贴着唇,缓缓地磨。周君手里揉着雍晋发,将人往后拉拉:“走之前是不是在家睡。”雍晋淡然道:“只有几日。”原来不止晚上,周君哑然。
他被领至桌前喝粥,和他进来时看到那随意面条不同,这粥里有肉,几道新鲜小菜。当然和家那边没法比,可特殊环境下,也算是过于好待遇。周君喝几口,便开口道:“和你们吃样就好。”
雍晋在桌子另边坐下,看着他,目光柔软。听他这说,便道:“没有关系,明天早上会有车将你们送过关,等离危险地域,你们原本打算去哪,就去哪。”周君怔怔:“明天早上,这快?”雍晋像是想起什:“你不用担心你同伴,他们没有意见,也准备好明日就出发。回程路线,已经同许老板谈过,大概不会太过危险。”
说罢,他还笑道:“还跟他谈下你这次报酬,会比原本更高些,他同意。”周君捏着手中汤匙,心里觉不出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见他眉眼并未舒展,表情始终不好,雍晋也渐渐收笑,顿半晌,方才道:“并不想干涉什,只是单纯为你做些事。”
周君哪里会去责怪这份心意,先前番死鸭子嘴硬,不过只是对从前事耿耿于怀。更何况雍晋做事情,对他来说是多许多好处。只是觉得,离开太快些,他们才刚刚见面。这仗打有那久,下次再见,又在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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