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也并没有,因为很快他便将话筒扣回去。没有声音,也没有电话铃,没有来电。又是场自作多情,他失望极。
姐态度是这事总不会闹得见血,但这要是上报,学生们努力与舆论压力便能使上边人改变决定。
周君觉得上面人要做什,怎可能仅凭区区几个学生来场小打小闹游行就能改变,怕最后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然而他是不会去反驳杨小姐,杨小姐说,他便听,不时应声着,虽然心里不赞同,但也不会表明自己态度。
晚上他回到家中,将阿妈煮好意面热热,权当宵夜,端到沙发上吃。他将本子拿起,上面留有几个来电人。有姓李,姓文还有艾丽斯夫人,就是没有姓雍。
周君将意面裹在叉子上,送进嘴里。边吃边琢磨着,估摸着他在雍晋心中分量。最后决定不能再自取其辱,得赶紧变得正常才是。于是连面也吃不下,剩大半就递进水槽里。
他冲大碗茶给自己,觉得阿妈手艺有失以往水准。这面实在难吃极,怪不得他也吃不下。他换睡袍。以往他总是看几本书,放音乐喝红酒,或是干点别事情,来排解无趣。
然而他现在怅然若失极,在屋里走着,推开窗子往外看。街道上并不空荡,还有许多行人,有不同颜色帽子、裙子、旗袍。他像是终于想到该做什,股子冲动从他心中油然而生。
想做,他便做。周君将客厅电话抱起,路拉进书房。电话线长长地在地上拖着,不时卡在边边角角地方,需要周君弯腰去捡。他没有不耐烦,对心中想要做事情,他耐心极,隐隐期待让他渐渐兴奋起来。
书房里有架钢琴,没有用时,就由块深绿色丝绒布盖着挡尘。他将电话放在旁,把布掀开。柔软料子交叠着落到地上,盖在他赤`裸脚背。他这才发现自己忘穿鞋。那对浅蓝色拖鞋被主人遗忘在沙发底下,从翻开本子那刻,他就心神不宁。
他拨通雍公馆电话,告知接电话人他找雍少将。直到电话那头终于响起熟悉声音,周君却又不说话。他将话筒搁在旁,十指攀上琴键。那是首《月光》,忧郁又惆怅古典乐。
可他越弹,却越脸红,最后几乎都进行不下去,曲不成曲,音不成音,周君觉得自己丢人极,他咚得声,松开琴键,合上琴盖。他将电话快速地扣上,想想,又将话筒提起来。他今夜不想再听到任何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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