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爬回自己位置上,只是这次没人阻止他。姿势是难看,撅着屁股,双手前伸地爬着。椅子下边太脏,他不想碰到。可能是姿势太可笑,又有些招人。雍晋又来摸他,这次是从后颈根路摸到尾椎骨,在上边点下,雍晋戏谑道:“差根尾巴。”
周君没好气地坐回位置上,他穿只鞋,还有只在雍晋那儿。他想弯腰捡,又怕再得来句差根尾巴,斟酌地,他盯着雍晋脚边:“鞋。”
雍少将自然地叠起双腿:“没看见。”这是不打算替他捡。周君忍忍,心里劝自己,这可是爷,不能得罪大爷。于是他弯腰靠近大爷腿,伸手要去捡。手腕却被捉住。那食指敲着他腕骨,雍晋说:“穿鞋前,戴串东西好不好。”
重。会看戏时可能会有印子。明明是不合时宜环境,却忍不住钻出奇怪想法。于是在又是声惊雷里,周君慢慢地伸出舌头,在雍晋虎口上留个小小,湿润舔舐。
雍晋眼神很奇怪,极深极深眸子将他看着,像是云像是雨,通通都拢在那眼珠子里。他眼也不眨,滴滴答答喧嚣都听不见。那手指仍然将他下巴握着。
奇怪是,他竟有点想将眼睛闭起来。那是种什感觉,似有种看不清摸不着气氛告诉他,也许接下来该会贴着嘴,该吻他。如果雍晋是女人,会是位多强势小姐。也许是被惯坏小女孩,总要男人顺着屈从着。
雍晋脾气定是不好,不然当时他也不会被那枪,从那二楼小洋房吓得摔到楼,还沾身泥巴。那西装最后也没有洗净,他让阿妈丢。
可没有,切好像都是他想多样。雍晋收回手。那是根根撤下来。可能是被捏得久,松开时候,是麻酥酥。他用舌头顶顶口腔,时间竟有些失望。
很快,他就觉得自己想法很奇怪。失望雍晋没有亲他?这也太荒唐。他依然坐在雍晋腿上,光着脚。偷眼看男人表情,恢复如常,没有生气,也没有让他滚。
于是周君便缓缓地,极慢地动作着,他想从军爷硬邦邦躯体上下来,那里可不好待着。可雍晋手又伸过来,这次是双手把着他腰,将他往上提。
周君另只脚木屐也掉下去,轻轻脆脆哒啦声。他完全地窝进雍晋怀里。脸颊挨着那衬衫面料,领口有些硬得支棱着,上边是形状极好下巴,极好唇。才清理过胡渣,男人下巴泛着青色,他注视那双唇忽地动:“看什?”
周君摇摇头,他叹口气,曲起两条腿。座椅是皮面,踩起来凉凉滑滑,雍晋有搭没搭地摸着他,同逗猫似。
摸他耳、他发、他背脊、还有他腿,那颗痣。用是光裸手,再也不是隔着手套。掌心纹路很深,指腹粗糙,摩挲着皮肤时,除热还有点痒。周君不自在地抓着雍晋手,他重新将手套给人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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