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是极清贵长相,细眉长眼是遗传母亲轮廓。只有那双瞳色与常人不般。蓝是占大部分,烟灰色混着不很纯粹蓝。女人家颜色落在他脸上,也没有过多怪异。周君摸着自己脸,觉得实在可人。
试过口红,涂甲油。常年不见光苍白脚背,细瘦趾头层层刷淡粉。丝袜与蕾丝扣,搔得他腿根微痒。
周君心跳得有些快,他穿着月牙白睡袍,提着衣袍下摆,在镜前旋身打量。半黄半红光贴着他身体轮廓,丝袜覆着膝盖,笔直腿同蒙层雾般,有些看不分明。
玩够周君,这才拿着帕子抹去唇边口红。却拭得不算干净,残红晕在嘴角。他将帕子放,便打算将那弄得他很痒固定丝袜蕾丝圈取下。
他背对着卧室门,坐在那棕色软皮椅子上,脚任意地找个支点,正准备脱。
鼎鼎大名雍少将,他认识雍晋,雍晋不识得他。坊间关于这位雍少将流言数不胜数。是红颜知己众多,风花雪月惜花人。也曾心狠手辣,手腕铁血,做过轰动时大事。
阿妈替他洗衣服时,与周君通话便是雪莉陈,他不知自己无意间惹棘手玫瑰。玫瑰背后有细嗅猛虎,雪莉陈要给雍晋带绿帽,偏生选他作替死鬼。
雪莉陈在电话那头与他致歉,他名姓雍少将皆已得知,让他近来小心,或可去国外避避风头。
周君父亲是德国落魄贵族,母亲名媛出身,虽看起来家世不错,风光满面,然而他风流成性,离家多年,留学归来时,当家已是瞧不上他荒唐大哥,只每月拨出款项任他继续挥霍,平时面也不见。
此次招惹雍少将,分明是大祸,大哥未必肯保他。周君只盼雪莉陈在雍少将心中分量并没那重,又盼着看在周家也曾为雍督君添过几分力面子上,放他马。
这时候
他胆战心惊过些时日,红粉知己约会通通推。
平日里只有阿妈来清扫卫生,出入他家中。周君生性浪荡,喜爱玩乐,热衷扎入那蓬松洋裙,香气浓密长发,如蜜般口红脂包裹里。这下见不着他人,只能听到唯雌性阿妈喊他先生,周先生痛苦极。
觉得自己如同失去阳光阿波罗,他再也不能光明,英俊,快乐。周君骨子里是极自恋,他被困在家中时日,便不时照看镜子,能看好看,便只有自己这张脸。
于是切都是那顺其自然地,他那大橱柜里零零碎碎玩意儿,都被当作新鲜事物取出来。上面仿佛还残存着那些漂亮多情,女士们体温与气息。
刚开始只是出于好玩,他在拉窗帘卧室里,只开着床边小光。他将那口红抹在唇上。以前年幼时曾抱着好看下人,躲在家中偏僻院落,亲到满嘴淡粉脂膏。他也不知,顶着润红嘴角上桌吃饭。后被母亲罚去跪祠堂。如今无人再可管他,又无法偷香窃玉,便在自己唇上抹上笔,聊以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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