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音双手发颤,满心酸涩让她止不住泪水。
薄暮雨已经满面泪痕却尽量扬起嘴角,露出她那稍显稚气小虎牙:“如果可以话,不要讨厌。”
她松开江尘音,
她想到那天跟在薄暮雨身后,更是出神。
外面突然传来声很响关门声,然后是由缓到急脚步声在朝她靠近。
她怔怔,下意识地去想,这孩子怎跑得这急?
她刚放下易拉罐要直起靠在橱柜上身体,迎面而来冷气让她心颤,好像有什填满她整颗心。
“音姨……”薄暮雨压着嗓音沉沉地叫她,就在她耳边,很近很近,“对不起,忍不住,以后都要离你很远很远,不能在你身边……可是还没有跟你说过喜欢你……”
需要好好想想,也有事情要处理,那就去吧。”林初晚把她神情看在眼里,悠悠地笑下,满眼然。
“初晚姐……”薄暮雨深深地呼吸下,“谢谢你,先走。”
林初晚点点头,收敛笑意,时有些恍惚。她仿佛看到那年满腹心事,不得不做出选择自己。
薄暮雨跟宋穆清打个招呼以后离开病房,出医院。冷风刮在她面庞上,她心绪却是躁动不平。
她跟江尘音之间不可能面对面来谈她们之间事情,她没有机会能够开口。等到她考虑好应该怎表达,或许她就不敢说。
江尘音身体被抱得很紧,怀里温度带着室外寒冷,可却带着令她满足温暖。
她说不出话来,心里疼得厉害,竟害怕这刻是个幻觉。害怕她动弹就会消失不见,害怕下秒这里仍旧只有她个人。
薄暮雨努力压着哭腔,眼泪滴落到江尘音脖颈,声音抖得厉害:“不知道是什时候喜欢你,发现时候已经来不及。对不起,想过要得到更多点,但现在不敢……”
那些话里带着卑微字眼像把锋利刀刃,毫不留情地刺进江尘音心里,让她抬起手停在半空。
薄暮雨贪婪又不舍地收紧怀抱,嘴唇翕动不止,吸吸鼻子继续说:“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你放心……这是最后次。会好好工作,会记得你话,你不要担心。”
可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让她堂堂正正地说出来,这是第次,也是唯次。
这个深冬时节夜里,江尘音哪里也没有去,在书房处理会儿公事以后下到厨房来找听啤酒喝。她这几个月都维持着这个习惯,家里空空,心里闷得难受时候她就会这做。
很长时间,这个家好像空很长时间,从薄暮雨离开那天起,这种感觉就伴随着她。
她拉开易拉罐环,在冬季里把冰啤酒喝得面不改色。
如果今天是薄暮雨出去应酬,那回来时候大概会带个蛋糕。江尘音低低地笑笑,摩挲着易拉罐,觉得也可能不会买蛋糕回来,当编剧主管这久,眉眼间看起来是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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