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多是不好。”江尘音摸摸她头发,“但是你现在还没开始吃呢,每次吃点点是可以。”
薄暮雨连着点好几下头,扬起笑意,露出两枚小小虎牙来,“音姨,你对真好。”
“傻孩子。”江尘音浅笑着摸她柔软发丝。
“音姨,你会辈子对好?”薄暮雨追着问,本来被握住小手也反过去捉住江尘音手。
她听爸妈说过“辈子”这三个字,爸爸说,那就是从这个时候直到老去意思。
而江尘音每次盈盈走近,总会蹲下来与她目光平视,月眉星目,顾盼生辉,轻柔地抱住她,偶尔会用那婉转悠扬动听声喉对她说:“暮雨,让看看有没有长高。”
在梦里,外面雪下得好大好大,爸妈请江尘音来家里烧烤。三个大人在说说笑笑,薄暮雨乖巧地坐在椅子上,轻易就被江尘音笑容吸引过去。
爸妈感情非常好,总是有聊不完话题,江尘音就在边噙着笑,时不时地回答句。
也时不时地注意下薄暮雨,看看这个孩子有没有觉得无聊,会不会因为没顾及她而发脾气,会不会很想吃什东西。
妈妈串着肉丸子时候,薄暮雨眨两下眼睛,被江尘音眼尖地望见,趁着两夫妻聊得火热,她放下手里竹签过去。
你有没有尝过想念个人数年滋味?
那种味道,好像把五味都搅在起,酸甜苦辣咸无不缺。
而其中甜味却是可以微弱到几乎能够忽略不计,天天地等待,会将那时欢乐渐渐吹散。
到最后,就连再将它拿出来温习,曾经那能够让你绽开笑容回忆都没有当初味道。
窗外飘着细细雨,夜幕降临,无星无月。天空阴沉得好似张巨大黑色幕布,将这个世界严丝合缝地围紧,丝光亮都透不进来。
辈子,好像很长很长,长得让她想不到在辈子那头,自己是什样子,江尘音又是什样子。
江尘音对她问题
她蹲在薄暮雨坐椅子前,把薄暮雨两只小手握在掌心里,仰起头微笑着问:“暮雨,想吃什?给你烤。”
“想吃肉丸。”薄暮雨舔下唇说。
她看向妈妈手里刚串好肉丸子,再低头看向蹲着江尘音,有些婴儿肥小脸上蓦地露出笑来,“还想吃火腿肠。”
江尘音耐心地笑问:“好,还有?”
“想吃什都可以?”薄暮雨奶声奶气地追着问,下秒表情又垮些:“可是爸妈不让吃那多烧烤。”
房间里亮着盏床头灯,如同薄雾般灯光笼罩着正熟睡人。
薄暮雨拥着被子,唇角弯成微笑弧度。
她梦见小时候,梦见江尘音,那个会蹲下来笑着抱住她矮小身体人。
爸爸总是站着,然后弯下腰拍下手,对着她朗声笑说:“小雨,来,爸爸抱你。”
妈妈总是站在爸爸身边,目含宠溺地看着父女两人,问她:“小雨,喜欢妈妈抱还是爸爸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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