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逾像寻到梦里故乡,可以肆意哭与笑,“你根本不知道,在青家人面前把这脊梁挺十来年,十来年前油盐不进,不要他钱和名,八年前他要撒手人寰,在机场兜个圈还是没去见他,从此和青家人刀两断。去年,为搞清楚青卿事,主动找那个哥哥青晖……”她已泣不成声,在陈西林怀里哭成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陈西林将她紧紧抱着,小声安慰,“是隐瞒在先……”
明逾箍着她脖子,哭得更委屈。
“逾,以后你就是,就是你,再没有别人,再没有秘密,好不好?”
明逾吸着鼻子,“嗯……”
道得也很晚,那之后们就没见过两面,只是想找个合适机会跟你说。”
陈西林转过脸,“知道。”
“你知道为什还要怪?要早知道你和堂姐…………”她声音哽咽,没再说下去。
陈西林站起身,看着她,又将她轻轻拥入怀里。
“你都向着她说话,你从那儿见她出来就向着她说话……”
陈西林帮她把眼泪鼻涕并擦,又想想,“这口袋里什东西?硌人,你帮拿出来看看。”
明逾将手伸进她口袋,摸出只小盒子,她抬头看陈西林。
“你会喜欢吧?”她又接着补充道,“要是喜欢,明天们回美国吧,拜访拜访你哥哥,也带你见见父母和爷爷。”
“哪有……”
“就是有!费这大事,跑这远帮你找到她,却要被她说出来,”眼泪冲垮闸门,股脑泻出来,“不想做青家人,不想像她,你从第眼看到就觉得像她是不是?是她替代是不是?”
陈西林拿袖子给她轻轻擦眼泪,擦却又涌出来,“爱是明逾,若再画你肖像,就只是明逾。”
“你还画,不许你画。”
“嗯,不画,只要你不再与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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