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只偏着头,看杯子里红色液体,微微发笑。
基本上人都爱听夸赞话,可她听得够多,有些腻,连谦虚式反驳都懒得做样子。
“阿ming现在都骑单车吗?不愧是到单车王国。在香港也认识个身价数十亿朋友,不开豪车,不食荤腥,每天也骑单车作为交通工具,返璞归真。但别说,你脸色真比以前好,更加容光焕发。”
明逾笑笑,“是晒,”又觉自己这懒洋洋样子太不周全,坐直身子,“阿开那边有什新动向?最近都顺利吗?”
“讲到这个,”黄达开也板眼坐起来,“最近在争取单大生意啊,你猜那头是谁?”
“盒子上有张卡片……”秘书欲言又止,言下之意:帮你拆还是自己看?
“请送进来吧。”
花送进来,她心里藏着什自己都不愿意承认期待,拆开卡片,竟是黄达开,心沉,嘴角又浮上自嘲笑。
可黄达开送自己花做什?还这大老远?
她点开手机,果然收到他条消息:阿ming呐!在阿姆斯特丹出差,可否赏脸共进晚餐?
在阿姆斯特丹可以住这儿,还有间客房。”
“哦这样子太打扰你,打电话请你照应已经不好意思。”
“不会,”明逾顿顿,还是讲不出“都是家人”这样突兀而肉麻话,“不过还是看她意愿吧,房间可以提供。”
“嗯嗯!那问问她,哎呀安吉可喜欢你!诶,妹妹啊,”她将声音放小,“其实呢,打电话给你是你哥哥意思,他还是很把你放在心上,结果人又要面子,让打。”那边说着笑起来。
明逾也就笑笑,“知道,大嫂。”
明逾在脑中过遍,摇摇头,“谁?”
“你好朋友啊~”黄达开觉得提示已经给足,关子还得卖。
明逾心中动,却做贼心虚,不愿说出那个名字。
黄达开见她发愣,露出对那迟钝谅解笑来,“陈西林,陈总啊!”
明逾借着放酒杯,颔首足足想有两秒
时想到想不到、该来不该来,都找上阿姆斯特丹。
荷兰人会做生意,水路发达地区人都会做生意。
这是黄达开在餐厅幽暗烛光下摇着红酒杯时说,明逾点头表示同意。
“阿ming你来荷兰太适合,今天看到郁金香就觉得,世上只人配此花,就是你,于是就把全城最美束送给你。”
这个明逾不同意,当初陈西林送她花是,马蹄莲。
电话挂,她将烟头掐灭,那孩子要来,她想起两月前那面之缘,初次见面,却莫名有种倾盖如故感觉,也许就是所谓缘分。那孩子洞悉那多秘密,敏感又聪明,却不让她感到危险。
大概她有些像自己吧,明逾想。
室内电话又响,支烟安宁都没有。
明逾端着烟灰缸走进去,是秘书,说有盒花送过来给她。
明逾沉吟,“知道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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