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明逾也这糊弄过去,心里却有些揪着,她和当年自己倒有几分像。
“安吉是竹升,规矩差些,你不要和
明逾觉得自己猜个七七八八,便谢过电话里女人,敲定晚餐。
陈西林直到登上飞机,都打不通明逾手机。海城到洛杉矶这条航线,她很久没飞过。
中午在露台上,她想明逾去洛杉矶定是去找卿,可怎找?
如果是明逾,她想……既然她知道青卿全名,未必在互联网上搜不到她。
晚餐定在全城最好中餐馆vip包房里,大概觉得西餐吃法太过冷淡,往中餐馆圆桌上坐,先有两分情。
大方无遮无掩身体,美好身体,脱下是戒,奉上是心,没有戒心,那是明逾开启仪式。她不懂吗?她懂。
烟里什物质醉她心神,舌尖热情,指上温度,她不想要那身体吗?她想,却更想再郑重些,再心无旁骛些。
该怎样解释这切?所有自以为“不必”——不必说,不必提,如今大概都成明逾心上道伤口。她不是不能知道,只是不必知道,这世上有那多“不必”,都安安静静地躺在尘封角落里,唯独这个,上苍偏要用这样方式把它撕开,丢在明逾面前。
好难,卿,好难,那十几年前尘旧事,如果可以,愿它们与你道离开,不再与人提起。可生命里出现另个人,她被往事所伤,需要将所有说给她听,才能解她心锁,卿,说还是不说?
眼泪掉下来,烟头狠狠地烧亮,烧出截枯死灰烬。
哥嫂将女儿带来,说儿子在东部读书,这次赶不回来,下次再聚。女孩子十六、七岁,当年老色鬼拿出那张照片上,她还是个婴孩模样。
不知不觉被光阴抛出这远,明逾不由感慨,当年自己竟也比她大不两岁。
“这是angie,安吉,这是姑姑。”嫂子给两人介绍,她讲话完全没有北方口音。
乍乍得这称谓,明逾脸上有点挂不住,毕竟自己从未开口叫过哥嫂,时竟有些紧张,不知是该伸手去握还是怎样,对方却无所谓得很。
“hiauntie~”她没有拿中文叫姑姑,大概也是有些尴尬,脸上却平静得很,这叫完声便垂着眼睫看面前菜单。
卿,对不起,要去告诉她,你会懂吧?你会。
她摸到耳垂,原先耳钉早被明逾送那对代替,再没换过。
明逾早从酒店房间接到个女人电话,说是青晖妻子,她嫂子。
女人说晚上直打不通她手机,明逾说没电关机,女人说没关系,约她出来吃个便饭。
明逾大概能想象出哥嫂间场戏码:嫂子说好容易她主动来求和,也去爸墓前道歉,怎不接到家里来,冰释前嫌?哥哥说今天在墓园气到他,还不知来找他是做什,要叫她吃饭你自己叫。嫂子折个中,约到外面吃这顿饭,可进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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