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寒表情贯淡然,她指尖摩挲着钢笔笔身,终于弯身将日记本摆在床头柜上,写上结婚那天日期,最后留下刚劲大气句:
们结婚。
温轻寒去到饭厅时候,父亲温承宣正边喝着牛奶边看报纸,只微微抬眼看出来温轻寒眼,便又继续盯着报纸。
母亲赵婉仪招手示意:“轻寒,快来,看看吃什。”
温轻寒自己有套房子,工作日时大多住在自己那边,周五下班后则是回到父母家里共度周末,这是她几年来习惯,从未变过。因此每逢温轻寒回来,家里伙食总会更将就她些。
温轻寒周末是极为悠闲,工作几年来都是如此。
有些人在工作日时总是抱怨为什还没到周末,而到周末却又觉得十分空虚无聊,还不如工作时忙碌些。温轻寒虽从不抱怨,但她却是深刻认识到自己休息日是有多闲,闲到有时候只能与工作相伴。
洗漱完毕后,温轻寒把要穿衣服放在床上,无意中扫眼毫无动静手机,脑海中浮现出登记结婚那天时清秋神情,还有时清秋电话和信息。
三天,果然没有任何消息再给自己。她离开那天知会,就像是为这段婚姻关系而例行公事般,并不衷心,也并不会在之后还心心念念。
这就是她们之间相处模式,从来没有亲近到成为无话不谈闺蜜,也不会陌生得断开来往。她们人生从出生起就被两家家长牵系在起,她们从幼时便是玩伴,直到结婚前,她们都是朋友。
“谢谢妈,吃粥就好。”温轻寒抿唇笑,自己去盛碗粥坐下,勺入口,她轻声赞句:“好吃。”
赵婉仪拿公筷替她夹些菜到面前小碟子,笑道:“好吃就多吃点,吃得这少,你看你瘦得,跟清秋个样子。你们两个哪里都不像,就是这食量最像,都是不爱多吃人,你看看你妈愁得,头发都给愁白。”
两个孩子同年同月同日生,又是起长大,平日里长辈说些什就总是喜欢将两人拿来对比,温家如此,时家也如此。在温家两老口中,时清秋就是所谓“别人家孩子”,温轻寒从小听到大,却从无反感
温轻寒长发比起时清秋还要更长些,发尾柔顺服帖地垂在她身后,她静静站着身姿颀长,隐隐透出几分不融于尘世不凡韵致,说不出飘逸清华。
手机忽然震动下,温轻寒回神,微弯腰过去拿手机点开微信,家庭群里是自己母亲发句:吃早饭老爷小姐。
温轻寒面无表情,拇指轻点,发过去句“知道”,随后将手机扔回床上。
她打开公文包,里面除文件之外还有本白色封皮日记本,她没有去复习前面所写下心情而是直接翻到最新页,洁白纸张让她在拿起钢笔之后时怔愣。
似乎写什都不合适,跟往时心情相比,现在这颗心就像是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不喜不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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