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是纪翎
房子，哪怕纪翎已经不在，她还是舍不得离开。
索性没人来赶她走，也就厚着脸皮住下
。
莫璟羽收拾停当上床，心细地在枕头上发现
根乌黑发丝。
床单枕套都是新换，这发丝也不可能是自己。是……小老虎回来过
？
瞬之间，莫璟羽卸白天坚硬外壳。将那根发丝攥入掌心，眼神黯然。
纪翎眼前出现短暂又光怪陆离景象，耳边轰鸣阵，不多时便醒转过来。
她眼睫颤颤，复又闭上。
怎，连花都插不好。
纪翎在床上躺会儿，起身。
“备车。”
发动机响起，黑色汽车缓缓驶出停车场。
*
几天后。
乌云笼着太阳，空气有些闷，大约又要下场秋雨，天气愈凉。
纪翎坐在窗台边，面前是个透明花瓶。
半晌。
纪翎又道：“你不说话，
就当你也是这样认为。”
说完，起身洗漱，换衣服出门。
地下停车场里，纪翎包得严严实实，躲在莫璟羽没见过车里，从贴膜窗户上往外看。
等很久，莫璟羽车旁边都没有个人影。
总是怕自己百年之后，女儿孤独终生，无人陪伴-
纪翎握着手机，林佩话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此时此刻，她满脑子都是莫璟羽面容憔悴模样。
纪翎打开手机相册，里面还留着几个月前给莫璟羽录视频。
屏幕里，莫璟羽微张着嘴巴，睡得迷迷糊糊。
这回，还能将她小老虎捉回来？
*
纪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门口，李特助推推鼻梁上金丝边镜框，整理好领带，抬手敲三下
“好，大小姐。”-
夜，微凉。
清露山疗养院，环山伺水。
莫璟羽将母亲从莫家带走后，就安顿在这里。
莫璟羽看完母亲，从疗养院出来，披着漫天星空，回到她和纪翎之前住处。
她手里正拿着红白相间玫瑰，修剪根茎。
纪翎将根根花枝放进瓶中，空气中弥漫着玫瑰独有魅人馨香。
纪翎剪到最后枝，失神间被刺扎下，指尖渗出几滴红血珠。
纪翎眼前黑，将面前花瓶扫在地上。玻璃瓶四分五裂，里面水漫出来，玫瑰散落地。
佣人听到屋内声响，立刻进来，将大小姐扶到床上。
纪翎用手支着下巴，喃喃道：“都八点，怎还不下班呢？”
终于，九点刻时候，莫璟羽下电梯，来停车场取车。
纪翎漆黑眸子瞬间有神，有光。
只是，不过半分钟，莫璟羽坐进驾驶座。驱车离开。
纪翎眼神变得暗淡，失落，吩咐道：“开车吧。”
纪翎用手指戳戳莫璟羽脸，扬起唇角。“你可真好看，打瞌睡样子也好看。”
发会呆。
纪翎放下手机，抓起床上臭脸小猪，跟它商量道：“林佩说莫璟羽最近不太好，是不是该去看看她？”
顿顿，“就远远看眼。”
自然没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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