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璟羽反问自己：“到底看上这个小混蛋什
？”
“给，柠檬水。”纪翎把杯子放在深灰色茶几上。
不忘催促道：“喝完就回家吧。”
饶是莫璟羽不怕鬼，此时配上纪翎
表情，也是后背
凉，不自觉往前走两步。离沙发远些。
纪翎冷哼声。“胆小鬼。”
莫璟羽抬抬手，又放下。
算算，总不能把她打死。
纪翎嘴巴鼓鼓，不情愿问道：“你喝什？”
“听到就听到呗。”纪翎推开莫璟羽，“你还能吃
不成？”
莫璟羽双桃花眼,目光灼灼，极具侵略性。“你觉得不会？”
纪翎后退步，脸上惊惧之色十分真实。“吃人可是犯法。”
“吃你不算犯法。”莫璟羽弯腰打开鞋柜，“这双拖鞋可以穿？”
纪翎瘪瘪嘴，“你怎这自觉？都没征求意见，就开鞋柜。”
“你是不是有毛病！”纪翎恨不得在莫璟羽脖子上咬口。
她好不容易才忘掉这个味道。
这个坏人来，又勾起来。
“是有毛病。”莫璟羽只手扶在纪翎脑后,“或许,就是个受虐狂呢？”
纪翎被莫璟羽闹得忘屏息。
纪翎细语呢哝：“东西送到,你就走吧。”
莫璟羽浅笑晏晏,“那你抱着干什？”
此刻,纪翎手正抓在莫璟羽腰间衣服上。
纪翎经此提醒，才意识到，手不知道什时候换位置。
嘴硬道：“没抱你,是想把你推开。”
莫璟羽：“水就行。”
纪翎：“都说家没水。”
莫璟羽吸口气，“那你家有什喝什。”
“那给你倒柠檬水。”纪翎转身，走到玻璃柜边，拿个精致渐变玻璃杯。
“……”
莫璟羽抬眼，“你珠玉在前，只是有样学样。”
纪翎叹口气，“没两天不见，你怎啰啰嗦嗦？”
莫璟羽控制住脸上表情，换拖鞋，径自走到沙发旁边。
她视线落在沙发上，扬扬下巴，“这里不是有坐地方，骗人可不是好习惯。”
纪翎脸上没什表情。“沙发上都坐满，你看不到？”
瞬间，仿若从海拔几千米氧气匮乏之地,到花蝶纷飞桃源里。
纪翎无力地垂下脑袋,退让道：“那你只能待会儿。”
莫璟羽揉揉纪翎头发,“真乖。”
纪翎小声嘟哝：“你真烦人。”
莫璟羽把两条胳膊搭在纪翎肩膀上，唇角轻翘。“耳朵挺好。”
莫璟羽任自己将重量落在纪翎身上,心里是前所未有安宁。“那你多推会儿。”
前半生她不是为自己活着，可是后半生，她好像找到为自己而活理由。
纪翎扯扯莫璟羽衣服,也不知是想把人推开还是想贴得更紧。
“你快点回去,要睡觉！”
“现在才几点？”莫璟羽脸上笑意渐浓,“原来，你说家里既没有坐地方，也没有水喝,是想招待直接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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