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略作思索，又道：“纪翎早上好像没来上班。”
“她辞职
。”莫璟羽声音平静无波，“学姐不知道
？”
“辞职？”秦柔有些惊奇，“
还真不知道，韩美还没上报。”
莫璟羽随手翻着桌上
文件纸。“把她工位撤，放几盆绿植吧。”
“办公室里陈设讲风水，不能随便改，咱们公司绿植不少。”秦柔转话题，“莫总中午
起吃饭？”
“猜你也是这个回答。”秦柔莞尔，“不得不感叹，现在技术真越来越发达。”
“如果把研究这种东西心思放在别处，或许能让社会进步更快。”
秦柔眼睛微眯。“璟羽，总觉得你今天跟平时不太样。”
“哪里不样？”莫璟羽脸上没什表情，“学姐是太闲，才有时间在这里观察。”
秦柔摊摊手，“可真是惨呐，每天忙忙碌碌，老板还看不到。”
“莫总早上好！”
“早上好。”
浅褐色眸子，怔忡。
早上好……？
莫璟羽穿过走道，属于纪翎工位空荡荡。
将便签纸放到边。
起床，洗漱。
莫璟羽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桌上有个保温桶。
旁边也有张字条。
“这是醒酒汤，桶送给你留作纪念。”
静静呆坐半分钟。
莫璟羽抽张纸巾，擦掉指尖血珠，继续方才工作。
分模糊。
她向来是个节制人，自己喝掉整瓶红酒这种事在以前是绝不可能发生。
莫璟羽只记得向纪翎伸手，让她过来坐。
然后呢？
莫璟羽指腹轻压太阳穴，从被子里坐起来。
“嗯。”莫璟羽没有拒绝。
“那先出去。”
关门声响。
张A4纸纸锋划过指腹，很快沁出丝丝鲜血。
莫璟羽眉心紧紧攒在起。
莫璟羽撩起眼皮，懒懒道：“学姐还不走，有什事？”
秦柔：“还想说，团建地点选好，你看眼？”
莫璟羽思绪抽离三分之秒，道：“学姐决定就好。你们玩得开心点。”
“们？”秦柔蹙眉，“这意思是，你不去？”
“还有很多事要忙。”
脚步不停，朝办公室走去。
“叩叩叩。”
秦柔敲门进来。
“莫总，前两天韩美跟说，很多企业HR现在都引入个爬虫工具，可以抓取向其他公司投简历员工信息。及时应对员工跳槽。”秦柔道，“咱们公司有需要吗？”
“不用。”莫璟羽没有犹豫。
莫璟羽将那张字条揉进掌心，抬抬手，却是没有扔进垃圾桶。
她脸上没出现任何异样神色，就好像对纪翎辞职事没有半分波澜。
*
莫璟羽走进公司。
前台还是笑得灿烂。
四下看看，没有纪翎身影。
莫璟羽正欲下地，看到床头有张便签纸。
“莫总，你公司太穷，养不起。要辞职，勿念。”
莫璟羽指尖颤几下，盯着那几行字看许久。
面上表情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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