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睺若无其事地把手缩回袖里:“本尊陪你去。”
赵公明狂掀白眼:“胡说什胡说,你们是没看到,进去时候他俩啥姿势。别不提,小金贵就算是准备送神仪式吧,在哪儿质问不好,咱三清观好歹也有三间房,主殿、偏殿、伙房,哪怕拉到后院质问呢?偏偏带着小金贵去寮房。你说他什心思。”
“要不是看你对小金贵确实挺好……@#¥@#%@”赵公明使劲诅咒,“现在帮你还不领情,等以后你再想进咱小金贵寮房,你看你进不进得去吧!”
罗睺往后院走路上,不禁打个喷嚏:“阿嚏!”
他纳闷地揉揉鼻子,走到浴房旁边,敲敲门,神情警惕得宛如查房样,恨不能把耳朵贴门上:“你还没好吗?”
“……”青阳还在浴房里洗澡,他刚刚布置完花会场地回来,“快。您真要每天都这查岗吗?都说,不会再准备送神仪式。”
……赵公明!你来修!”
赵公明:“??”
赵公明:“……”
多这句嘴干嘛!
因为赵公明搅和,青阳和罗睺居然就这不尴不尬又混两个月。
青阳套上干净衣服,推门而出,门扉刚打开瞬间,就有道黑影呲溜蹿进门内,机警地用犀利目光,逡巡每个角落。
青阳:“……”
罗睺疑神疑鬼地检查完浴房,这才退出来:“哼,谁知道你说是真是假,看你还对你那师祖们心心念念。”
青阳无语,只能抱着换洗衣服去井边,边打水边打岔:“明天就是花会,春盛和青福两家酒楼都会开摊点,就设在义诊摊位旁边。”
二月井水冰凉彻骨,青阳将手伸进去时,本做好心理准备,没想到却是温。
罗睺本来也不怎在主像上附神,每天还是照常呆在主殿里,看青阳将原本供奉改成两份,他那份还是和以前样,而且因为现出真身能直接沟通,更加合心意,另份则全是素斋,供奉给空空如也三清神像。
大约是知道师祖不在殿内,青阳有时候会在主殿看着空神像发发很久呆,心情不怎好样子,罗睺不是很能理解,倒是赵公明他们挺懂,听罗睺某天抱怨完后斗胆劝道:“之前也听小金贵讲过,他是个孤儿,被师父从小带大,对师门很有感情,就像家样。这突然意外背井离乡,总得有个挂念,人之常情。您……要不就退步,说真,寮房里塑像算,反正您图就是小金贵供奉,又不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礼——嗷!”
“谁——谁说本尊不在意。”罗睺磕巴下,声厉色荏地站起来道,“下次再听你说这话,就不是巴掌事!”
赵公明趴在牌位上,目送罗睺背影带着些落荒而逃意味走远,嘴唇无声掀动:“@¥%#@!¥”
“赵兄,你胡说什呢?”刘元达看罗睺走,才责怪地道,“你说这话,就好比邀请通天教主和你每天睡屋,多失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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