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贾找几块毛巾过来,“快擦擦,要不直接去冲个澡吧,热水器是开着,给你们煮点姜汤,洗完澡喝。”
郎洋洋笑着说好:“谢谢你。”
“啊
两个狼狈人互相看着对方,看着看着突然笑出来。
这都什事儿啊。
“还笑,把吓死。”庄硕说着,声音还是有点哽咽。
郎洋洋笑着,就算满脸是泥,头发贴着脸,还是很好看,这狼狈样子反倒多丝楚楚可怜气质,让人心疼。
但是郎洋洋本人点都不觉得可怜。
雷公在前面开路,很快就走出这片玉米地,爬上田埂时候远处都松口气。
“下来走吧。”郎洋洋说。
庄硕摇摇头,快步往宿舍走去。
宿舍里只有小贾在,见他们两个和狗子都狼狈成这样,赶紧去给他们找毛巾。
庄硕把郎洋洋放在椅子上,自己蹲下来看郎洋洋脚踝,还好只是表面划伤。
他应该已经在附近,郎洋洋刚喊完,只黑色肥硕身影蹿过来。
雷公摇着尾巴呜呜呜地叫,到处闻郎洋洋身上血腥味。
“没事没事。”郎洋洋笑着摸摸狗头。
“洋洋!”庄硕也赶过来,他其实没有听到郎洋洋声音,是跟着雷公过来。
看到郎洋洋腿上有血坐在地上,着急地冲过来:“怎回事!”
年前那个下午,他磕在铁门角,满头都是血。
那个面目模糊男人过来查看下,发现只是破皮,拿着皮包转身离开家。
爷爷回来之后说什来着?
忘,只记得在诊所包扎伤口时候,他不看自己,只是沉默着看着地板。
这些年郎洋洋努力给自己伤口贴上创可贴,此刻被雨水冲刷到松动。
反倒开心极。
他知道庄硕是真爱他、心疼他,把自己所有放在心上,就算只是个小小刮伤,都让硬汉难过得要掉眼泪。
原来被爱真让人豁达。
十几年前那个被踢到铁门上,磕头血男孩,终于在此刻撕下创可贴。
和想象样,伤口已经完美愈合。
“还好……真……”
郎洋洋知道他肯定吓坏,这大雨,都能把田埂冲塌。
郎洋洋伸手把庄硕脸抬起来。
庄硕眼眶红红,湿哒哒头发黏在脸上,脸上还有很多泥点子。
他想自己肯定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身上有泥泞,看着好像也在地里摔。
郎洋洋:“没事,就是刮下。”
“……对不起对不起……”庄硕急得话都说不出来,红着眼眶蹲下,“背你出去。”
郎洋洋撑着雷公起身,趴在庄硕背上。
隔着湿透衣服感受到彼此体温,就算雨越来越大,雷点不减,却没有再害怕。
让人心中不安。
没有时间理会这些情绪,郎洋洋正要起来继续走时候听到熟悉声音。
虽然被雨声淹没大半,但还是听到庄硕在喊他。
“洋洋!”
郎洋洋松口气,大声回复:“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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