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大灯没有开，小吧台这儿灯光昏昏暗着，光线柔和融化在夜晚
边缘里。两人只是静静地坐着。
许灿呼吸都放缓许多。
她背着光，
自己拿草莓，吃起来。慢慢就没有那
头晕
。
许灿普通人酒量，其实本来也没有喝太多，只是她第
次喝白酒，又是着急口闷，才那上头。晕劲来得快，去得也快。
童明月关切地望着她：“会不会觉得头很疼？”
“不……”许灿稍微摇摇头。
许灿吃着草莓，眼光亮亮地看着她，忽然抿嘴乐。白皙泛红脸颊上陷出个圆圆小酒窝。非常可爱，让人很想戳下。
许灿瘪瘪嘴，手指扯着衣服下摆玩：“汪嗷！”
童明月就又是笑，投降似地往她嘴边塞个草莓，说：“啊，张嘴巴。”
许灿张嘴，草莓挺大个，凑着她手咬口。
脸颊边鼓动，圆乎乎眼睛还看着她。
空空脑海里，只觉朦胧又满足。愿意时间就此停在今夜。
许灿没动作，眼神看眼就收回来，不感兴趣。
抿着唇摇摇头。
“快吃点，”童明月温声催促，“如果头还很晕，等会儿就要吃解酒药片。”
水果里果糖，可以使乙醇氧化加快分解代谢。
许灿懒洋洋地抬眼看她，涎皮涎脸：“那你喂
吃。”
觉蔓延着股强烈怨念。那瞬间，有点怨恨起她来，永远那端正从容，眉目淡定，看着她演独角戏。
许灿不知道怎想。
握着童明月手，突然使劲摸摸，那种手法，特别像电视剧里性骚扰小姑娘猥琐老男人。
手背肌肤细腻如凝脂，让人不想松开。
“小流氓……”童明月抽出手，轻轻打她下手背，“吃豆腐，能醒酒吗？”
童明月跟着弯弯唇：“笑什？”
“在想……”
许灿凑过去，仰着脸，笑得甜甜傻傻，“你睫毛那长，平时戴眼镜会不会压着呀？”
“不会，”童明月说着，边取下鼻梁上眼镜。折起来放到边上。
她两百多度，不算多深，在家中是可戴可不戴。
再去咬剩下小半个，柔软唇瓣含到她手指，轻轻擦过，才把整颗草莓吃到嘴里。
许灿反应慢着，倒没注意。
童明月目光闪烁下，喂完个，收回手。
还是把玻璃碗往她那边推推，温声说：“自己吃吧，乖。”
许灿下意识听话。
“……”
童明月真拈起个小草莓，色泽鲜艳，要往她唇边凑样子。许灿刚张嘴，她就转个弯自己吃掉。
轻笑着抬抬她下巴：“自己没手啦？”
许灿低头，作势要去咬她手指。
“也不是小狗，”童明月往后缩，低声轻笑，“还咬人呀你。”
说完，转身走掉。
许灿小流氓见她走掉，不由呆呆。
没有来得及委屈，听见厨房传来哗哗水声。
过片刻，童明月端着装水果玻璃碗，走过来，里面全是草莓。放下来又推到她面前。
“吃点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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