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别人查他身份证名下
手机号就查不到，
她回到宿舍，裹紧衣服，低头把敞开毛衣开衫扣起来
。虽然是初春，但三月天里还是料峭着。
相信爸爸话。
相信他主观意愿上不可能害她。既然还没被找到，就不会把她信息抖出来给讨债。
那些讨债人言辞还是自相矛盾。既说找不到许庆国，又说是许庆国告诉他们她学校是哪儿。
看就是小催收公司，从哪儿买到户口本消息来吓唬她，能拿多少钱拿多少。
许灿站在阳台，宿舍白炽灯灯光照映过来，背着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挺平静地问句：“爸，你是不是把
学校和地址告诉讨债人？”
“没有……”
许庆国愣愣，接着非常激动反驳，连串话语里夹杂着家乡方言。
说他怎
会害自己亲女儿呢。
“没钱就去想想办法。”
“对啊，”男人目光上下打量着许灿，不怀好意：“你这样小姑娘，五十万都能拿出来吧？”
“要不然哥几个给介绍点工作地方？”
许灿闻言扭头就走，往右边拔足狂奔。
虽然是僻静些西门，但门卫室也有几个保安看着，他们见状不敢光明正大地追过来。
常显眼痣。黑痣跟着笑不动声色地油动下。
“你爸在外面欠钱，躲得找不着人都。父债女儿还天经地义。”
“听他说有个读名牌大学女儿，本来还不信呢，这多好大学啊……”
“是啊是啊。”
“钱欠也不多，连本带利就五万块钱。”
许灿长那大，流氓混混地痞无赖见过无数。
真拿刀砍过人坐过牢社会大哥也不是没有直面过。
以前念过初中，就有不少男生是跟在社会阿哥身后催债，回来跟她炫耀过手段。什基站定位，贴身跟随，短期监禁不让睡觉，各种擦边球折磨人方法。
许灿知道他们是查到自己手机号，定位而已。
许灿很早就给爸爸买张特殊手机卡，非实名，叮嘱过，只可以用来联系她。
许灿默默地听完，直到他自己再次安静下来。
顿顿，她放柔声问句：“爸你过得怎样？没有被人找到吧。”
“放心啊爸在工厂上班，轧钢筋呢，钱还挺多也不累，改天汇点钱给你啊。”
“没事，学费也才刚交掉。”
许灿又寒暄两句，挂断电话。
许灿混入散散走着学生群里，路跑回宿舍。
关上门。
她拿出手机，走去阳台给爸爸打电话。
过好会儿，电话通。
许庆国声音被风吹得破碎，但掩饰不住意外语气：“囡囡，怎？”
他们几人人句说着话，语气还算商量：“你看看，什时候能还上？”
许灿想想，余光望着周围环境。
“没有钱，也联系不到爸，帮不上你们忙，不好意思。”
“没钱？几千块也好，能拿点是点。”
“真没钱你是怎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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