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里，主席台那边
跑步音响轰轰地朝这方向放过来。
童明月站在走廊，往下望，看许灿有没有去跑步。
很快在蛇字形慢跑人群里找到她。
许灿个子矮，站在第
排最旁边，满脸无可奈何地跑着。挥手臂动作无力，脚步沉重，明显已经喘不匀气
。跑步姿势很可爱。
童明月看着看着，就不自禁地勾着唇。
—
隔两天。
早晨就下着淅淅沥沥小雨，天空灰蒙蒙，窗边飘进香樟树淋湿清爽气味，还带点点草木土腥气。教室里都亮着等。
本来以为大课间跑操不必去。
谁知道刚到跑操前半小时，雨就停住，学生再祈祷也没用。下课铃响，操场上准时放起那该死运动员进行曲。
许灿被她叫出教室，手里接过塞来把水果糖。花花绿绿玻璃纸，在光线下亮闪闪。
那女生具体怎
表白她已经忘。
只记得她眉眼带笑，拉着她手，万分笃定地说句：“
知道你也是喜欢女生，对吗？”
许灿完全傻。
非常认真地解释自己不是，然后把糖还给她。
直到隔壁班有个人跟她表白。
许灿对自己长相漂亮这点，很早就有意识，不单源于身边亲戚长辈们夸赞。
同龄人之间，她只是安安静静待着，就总能收到男生塞来礼物，被讨好，被恶作剧。
初中跳级，也是原来那个地方学校里流氓混子太多，实在耽误她。
换到高中环境，身边都是比她大两岁左右人，自然就隔着层疏离照顾感。许灿只跟后桌徐倩雯走得近，人际关系简单，每天就是认认真真学习。
许灿忽然无意识地抬眼，往教学楼瞥，两人目光对视到。
怔愣半秒。
童明月赶紧对她挥挥手里试卷，纸张在风里翻动，示意她等会儿就不用再来趟办公室。
谁知许灿傻不愣登，不知道在想什，看
大家唉声叹气，推推搡搡地下楼集合。
许灿体力不好，大课间千米跑操对她简直是身心折磨。
以前徐倩雯在前面还能悄悄拉着她跑步，能稍微轻松点，后来被老师看见，以这样跑步不安全名义把两人分开。
……
教室办公室在教学楼中间位置，正对着操场。
几乎小跑着躲进回教室里。
她缓很久，趴在桌上，心还在狂跳。长长睫毛不停地颤。
不知道是被吓到，还是别什。
徐倩雯问她怎，许灿没说。
这件事，过好几天都莫名深深记在心里，虽然她总让自己尽快忘掉。
从来没有谁表白让她冲击那大。
因为对方同为女生。
那女生叫什名字她都记不清，因为是隔壁班同学，她们只是合班课上正巧同桌，在许灿眼里半个朋友而已。外教课大家还都是互相称呼英文名。
当天是圣诞节，学业还不那紧张高高二都有小活动。
同学们带点糖果来教室里发发，老师看见也不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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