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几秒。
“噗，”许灿抿着唇，想忍着不笑还是笑
。
爱死她那种拿她无可奈何，谴责又宠溺
眼神。
童明月重新带回眼镜，面条热气也不再升腾得那
凶，可以开
许灿记起来，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闷笑好几秒。
再抬下巴，就换副面孔。可怜巴巴地说：“难道
画得不好吗？”
“……”
许灿点点头，“既然老师觉得好看，那又怎能算是乱涂乱画。”
又说，“下次别扣，好不好，眨眨眼就当你同意呀，刚刚同意对吧？”
“看看可以，不用费力吃透。”
童明月没有看她，低头擦下眼镜，“这次考试已经很有难度，而你考九十九分。完全不用着急，才大二，打基础时候。”
“那还是丢分。”
许灿
本正经地说：“少考分，就代表学得不够扎实，理解不够深刻……”
“你扣是卷面整洁。”
“监考累不累呀。”
“还好，就帮忙坐在后面看下而已。”
童明月犹豫好久，还是摘下眼镜，有点无奈样子：“眼镜还是麻烦。”
许灿笑起来，微露出点点门牙，坏坏，“前几天才看文献，原来像这种怎看书熬夜用眼都不近视人，天生就没有近视眼基因。”
“……”
吗？”
“刚出考场，”许灿感觉自己快哭，赶紧顺口编个理由，“好饿……”
童明月于是笑，“想吃什？”
“牛肉面。”
“好。”
“……”
童明月还什话都没说。
“许灿。”略带些无奈语气。
“那你扣吧，”许灿立刻“懂事体贴”，小解语花似地笑得甜美可爱，派头大方，“你扣吧你扣吧，挣那多分都给你扣，不小气。”
“……”
童明月打断她。微挑眼眸望过来，映着她笑意盈盈，语气平淡：“下次别在试卷上乱涂乱画。”
“……”
许灿想起来，自己在最后大题空白区域里，画三张表情。
《长草小团子被打下脸颊位置还是爱心图》、《长草小团子哭唧唧摸爱心图》以及《长草小团子哭完继续比爱心图》
三连发。
童明月白她眼，“说风凉话漏风门牙。”
许灿嘿嘿笑，转而聊专业问题，边吃面条边问。
聊到某个尚且不完善概念，童明月突然顿顿，没有回答。并非不清楚，而是这概念出自于她最新那篇论文。
“最近在看论文？”
许灿想想，“嗯，对有机化学这块挺感兴趣。”
许灿在窗口等面条做好。忽然想到，本系就那两栋教学楼当考场，到这儿来就条大路。
她既然就在她后面，那刚刚撞灯杆摔跤那下，不会被她看到吧？
不会，才没那巧呢。
等把面端回桌，重新坐下，许灿还是稍微试探下，“老师，你也从行健楼过来吗？”
“嗯，”童明月其实不太爱吃面条，特别有眼镜时候，凑近就被热汤覆上团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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