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哦”
声。
许悦瞅瞅他，“表哥，陈清袁大概是喜欢你哦。”
秦泽面不改色：“去掉大概。”
许悦呲牙笑道：“变着法子在
这打探你
消息，还要约你出来玩
“是没钱吧。”秦泽拆穿。
许悦：“……”
忽然感觉好委屈，表哥真坏。
其实也不是没钱，买件衣服钱总是有，又不是八十年代，不过家里负债累累，有个不靠谱父亲，自己和弟弟又要上学，光靠母亲撑着，蛮辛苦，她自己选择不要新衣服。
陆陆续续烧
几盘菜，香气扑鼻。
秦泽当时看舅舅就像看煞笔，多年后回想起来，有点佩服。
存在多年隔阂表兄妹在厨房相顾无言，最后许悦低声道：“表哥，来烧菜吧，你帮洗菜。”
秦泽摇摇头：“不用，会做菜。”
许悦歪着头：“你小时候从来不进厨房。”
秦泽笑道：“多少年前事，现在不样。”
相比女儿雀跃，舅妈笑容浅浅，打趣道：“你做菜？行不行啊？别烧糊，大过年点外卖可不容易。”
秦泽哈哈道：“让来吧，给外婆做点好吃。”
舅妈犹豫下，点点头：“行，悦悦，你帮忙看着点。”
许悦啄啄脑袋。
舅妈把围裙交在他手上，离开厨房。
许悦咽咽口水，趁着秦泽不注意，偷吃口，眯着长睫毛眼睛，满脸幸福。
“好吃吗？”
“好吃！”许悦：“……”
秦泽忽然想起件事：“你那个，那个……嗯，女高中生雯雯，她还有欺负你吗？”
许悦摇头：“没有，陈清袁经常找玩，把当姐妹，现在学校里没人敢欺负。”
许悦黯然低头，是啊，十年，差不多十年。
“别愣着，帮洗菜。表哥给你露手。”秦泽拍拍她脑瓜，小时候习惯，许悦皱皱鼻子，出奇没反抗。
打燃煤气灶，热锅后，倒油，秦泽瞅眼洗完菜兼切菜女孩，刀工很利索，想来没少做菜，她这个年纪女孩，又生活在大城市，会做菜，很不错。
“过年衣服没买？”秦泽问。
“嗯！”许悦抿抿唇，装作不在意语气：“这
大人，又不是孩子，不流行过年买新衣服。”
许悦眨着明亮眸子，看着表哥，如儿时眼神，亲近、喜欢，现在多些其他情绪，比如崇拜！
秦泽环顾厨房，发现食材不少，都是好菜。
以舅妈省吃俭用生活方式，可以想到，这绝对是败家子舅舅买。
舅舅这个人，缺点和优点都很明显，作为丈夫和父亲，他无疑是失败，但身上闪光点也有，比如在最落魄，最困苦时候，低着头问亲戚四处借钱，也要让子女上学，再比如怎也不肯让外婆住到秦泽家，当年秦妈是想把外婆接到家里住，方面出于孝道，另方面也是想着帮弟弟分担压力。
记得那年，最落魄时舅舅，强撑着满不在乎说，哪有丈母娘住女婿家，不然生这儿子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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