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昇指向天兵神盒展示出洈水地形图:“主公请看,洈水之南三十里是洈水水流最为湍急之处,越过洈水便是达县,咱们过河入驻达县,拆毁桥梁,占据洈水之险便能有效阻隔敌军进攻,拖延时间。更重要是达县八十里之外便是穗县。”
姚霖:“穗县?”
姚四郎道:“父亲,穗县是衡水王李岸势力,据说李岸兵极有可能藏在穗县。”
“哦?”
葛昇:“衡水王李岸和李敏不同,当初李敏第个承认新帝身份,李岸还对其破口大骂。衡水王直都是愍帝派系,对卫氏和长孙氏万分痛恨。若是能联合衡水王前后夹击,避敌锋芒再逐击破,大事可成。”
想起,曾经调查甄文君和卫庭煦时确有这个胡族养女,原来就是她。
“你很在乎阿母事。”
“在乎。”
小枭:“啊?”
“拜她所赐,才会残疾。”
姚霖对葛昇计谋非常满意,迅速派使者前往穗县,请穗县发兵支援。
葛昇想得妙,若是能联合李岸之兵确极有可能威胁到甄文君。
可惜,姚家使者没能顺利抵达穗县,半路上就被等候多时卫庭煦截杀。
卫庭煦吃过败仗,这些年来她将手中所有兵书全部阅毕,将疑问统统记下,待甄文君有空时候便向她请教。除阅读兵书之外她也亲自上战场,身处战场之上排兵布阵感觉和纸上谈兵完全不同,视野变得极其狭窄。看书时会觉得怎有人犯下如此愚蠢错误,可真正设身处地地感受后才明白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谁都不能保证此刻决定是正确,以前觉得愚蠢决策其实没有那蠢。
卫庭煦浸*其中,积累不少经验,加之她天生领悟过人,曾经狭窄视野又再次变得广阔
姚照仪很快收敛起好奇心,恢复言不发状态。即将到达洈水,小枭也将注意力从姚照仪身上转移到排兵布阵之上。
甄文君虎符在身又有讨伐逆贼金光护体,大军无论走到何处都有百姓夹道欢迎,主动送上粮米,甚至还有操着棍棒锄头要来帮忙打贼子。
姚家人当然知道甄文君都干过什惊天动地大事。当年李延意为拉拢阮氏,为阮氏平反之后,甄文君是阮氏后人身份也不用再遮遮掩掩。之后她和卫庭煦合计让姚氏吃大亏,又驱逐冲晋,成为名副其实民族英雄。经历大大小小无数战役,积攒不世之功甄将军才三十岁,若是论起来,她或许已经超越她母亲阮氏阿穹。大聿两百年所有武将排个名,前五里面定有她。
无论谁对上她都得小心再小心,葛昇也是这样对姚霖和姚家三子说。
葛昇道:“这甄文君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和她作战定要智取不能硬攻。表面上看敌方占据优势,可他们也有致命弱点,那便是三军并进人心不齐,且长路追击粮草不济。只要咱们坚守在洈水之畔,不主动出击,待敌军粮草消耗殆尽,便是他们军心动摇产生内乱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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